我就是太吃他这一款了,才会被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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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人追过他吗?”
裴兰顿换了一个比“喜欢”更精确的词汇,再次试探芬奇。
“哈!哈!哈!”芬奇仰天大笑三声,“倒是也没谁疯到过那种地步。
”
裴兰顿一通狂咳,尴尬得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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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错落,月轮近满。
裴兰顿在哨塔上一直从傍晚等到了入夜,远处,窗户一扇扇亮起,古老的圣希维尔碉堡群一片灯火辉煌。
兜兜转转了百来圈,每块塔砖都靠过了一遍,曼宁依然没来。
但在熄灯哨吹响以前,他不会离开。
裴兰顿下了决心,今夜一定要堵到曼宁。
十一月的夜晚,高处寒气逼人。
冷风猎猎刮过哨塔,裴兰顿鼻子一痒,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就在这时,东侧的天台门打开了。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那里。
裴兰顿停下踱步,双手紧握栏杆,屏住了呼吸。
是曼宁。
夜色深浓,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那一笔劲拔而锋利的身姿,除了曼宁,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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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027冤家路窄
曼宁径直向哨塔走来,途中一条及腰高的栏杆挡了路,他手一撑,风衣衣角轻巧翻飞,一点儿边也没沾就跃过了它。
等走近了,裴兰顿才借着月色,第一次看清了曼宁私下的模样。
意外的温软。
白天,曼宁永远穿着一成不变的教官制服,平肩直背,棱角分明,像一枚不肯弯折的人形立牌。
到了晚上,他套了件轻暖的绒线毛衣,奶白色,款式很宽松,扎人的尖刺被织物层层裹住,流露出一种罕见的柔软来。
柔软得仿佛……偷偷上去抱个满怀,最多也只丢半条命。
很诱人。
裴兰顿几乎要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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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天生畏寒,即便是曼宁,入了秋,也没法像裴兰顿一样随便罩件短袖就敢跑哨塔上吹一夜西北风。
裴兰顿琢磨着,下回他应该随身带一条围巾,起风了就给曼宁披一披,免得着了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立刻被自己无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