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曼宁的雪松香,哪怕裴兰顿与他素不相识,街头擦肩而过,嗅到了这一缕深山积雪的气息,也会生出一股炎炎夏日泡入山野清泉的舒爽感,诱使他驻足回头,恋恋不舍地多闻几口。
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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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昨晚在哨塔上,曼宁的雪松香闻着却是热的,一如裴兰顿形容的那样:壁炉里一捆燃烧的雪松木,暖得血液都活络了起来。
出于礼貌,描述时,他有意模糊了一些东西。
譬如那句“比靠着壁炉睡去还舒服一千倍的滋味”,是他终于放松了下来,赤裸着身体,裹着毯子小憩。
半梦半醒间,性器充了血,勃发挺立,难熬得厉害。
而雪松香似有灵性,携着火舌的余热弥漫而来,温柔地裹住了他的整根,随着空气浮动的节奏缠绵抚弄。
舒服得头皮发麻。
这是一种生理上的绝对驯服,再暴戾的Alpha也抵抗不了。
或者不如说,越强悍的Alpha,在自己的Omega面前就越温顺像一只受了重伤的猛兽,千辛万苦回到巢穴,痛苦得不愿动弹,任由Omega用信息素安抚它,直到伤口渐渐愈合,喉咙里发出一串低沉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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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雪松香之所以从清寒变得炙热,并不是曼宁起了情欲的缘故。
是裴兰顿自己起了情欲。
情欲像一根弦,信息素是它的拨片。
冷暖信息素触碰的一霎,雪松香对着裴兰顿的那根弦悄然一勾,于是,情欲被撩拨起来,着了火,闻着的雪松香就成了热的。
理论上,当裴兰顿动了情欲,他的信息素也会化作无数枚恶劣的小拨片,在一呼一吸间潜入曼宁体内,扑向那根静止的、清心寡欲的弦,围追堵截,逮住了就是一通乱勾。
那么曼宁……
十秒钟,最多不过半分钟,哨塔上那个杀气腾腾、差点用鞭子勒毙了他的格斗教官,应该要剧烈地喘起来,每一块肌肉蕴含的力量都流失殆尽,虚弱得撑墙也站不稳,栽进他怀里,淌着一颈子滚烫的汗、一腰身黏乎的水,要他亲吻,求他抚摸。
沿着信息素牵起的引线,他的欲火,可以点燃曼宁体内的整片雪松林。
然后,他们会在哨塔上把不该做的全做了,谁也不可能顾得上“师生伦理”这一层禁忌。
本该如此。
可昨晚,裴兰顿没能拨动曼宁的弦。
他隐约明白,自己的信息素,多半缺失了那一枚至关重要的小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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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频谱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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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停在了这一页。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