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了他不容置疑的自信,让他可以胸有成竹地作出每一个决定。
究竟是什么麻烦事,能让曼宁这么举棋不定?
权衡良久,曼宁才问道:“裴兰顿,你可不可以去找卡锡教授就是请你送蛋糕的那位医生,让他抽你一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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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
裴兰顿当场愣住。
他没料到会是这个请求曼宁要他的血来干什么?
况且,血液包含了一个人几乎所有的生理信息,依照校规,抽血不光需要正当的医学理由,告知目的与用途,还要签下同意书,交由校医院的执证护士。
教官私下要求学生抽血,除了违反校规,还可能违反法律。
难怪曼宁开不了口。
见他面露难色,曼宁没再强求:“抱歉,我知道这不合规定,但是,我暂时还没办法给你一个解释。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其实不去也……”
“我去,我现在就去!”
裴兰顿一口答应。
如果自己的一管血当真这么重要,重要到让曼宁都惴惴不安起来,那么,哪怕曼宁不讨要,他也愿意主动给。
“谢谢。
”曼宁舒了一口气,“卡锡·迈尔,校医院三楼,305室。
你就说是我让你来的,他会明白的。
”
“好!”
裴兰顿回以活力满满的笑容,向曼宁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告退,奔出去十几步,又回头喊道:“记得吃蛋糕,要遵医嘱!”
没大没小的。
曼宁忍住了笑,朝裴兰顿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纸盒尚有一丝冷藏的凉意,曼宁捧着它,目送Alpha一路跑远,直至身影消失在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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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小径旁有一条长椅。
曼宁走过去,扶着椅背慢慢坐下,拆开了卡锡教授的蛋糕盒淡草绿色的青柠小千层,几片奇异果缀在角落,样式清爽,闻不到厚重的奶油味。
他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块,送到了唇边。
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胃里酝酿着一团酸苦的风暴,舌尖敢沾一星子奶油,它就敢吐个翻江倒海。
曼宁默默和蛋糕对峙了一分钟,最终还是弃械投降,搁下叉子,原封不动地将它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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