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能不能祸害自己的土豆?”切菲妮叹息。
“抱歉。
”
裴兰顿一句话向三个人道歉,把满当当的餐盘往前一推,还没来得及动的香蒜焗土豆立刻被一左一右俩叉子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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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奇化身一条暴虐的喷火龙,盘踞在餐桌之上,“涉事被告兼史诗级畜生”却不为所动,坐在一旁专心敲着键盘查资料。
周围吵吵嚷嚷,而裴兰顿的关注点只有一个:
卡锡教授的履历。
他实在太好奇自己那管血的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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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是一位人际关系极度疏离的教官,只授课,不社交,永远独来独往。
除了新生餐会这样强制教官出席的场合,其余时间一概不见人影。
裴兰顿合理怀疑,万一曼宁某天突发低血糖,比起向路过的学生讨一块巧克力,他恐怕宁可第一时间找个树丛当掩护,安全地昏迷五分钟。
所以,曼宁破例向他讨要的那管血,一定意义非凡。
他们之间还有救!
下午和曼宁道别不久,裴兰顿人还在路上跑,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
以他远低于Alpha平均水准的信息素常识,那晚情急之下,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答案,有多大可能恰好就是正确答案?
众所周知,差生靠直觉答的题,99%都是错的。
那么反推一下,不就等于他和曼宁99%不可能是信息素绝缘么?
多么天才的逻辑!
无懈可击!
说不准,曼宁是因为别的什么才失去了对他的信息素感知,只要找对门路,自己依然有办法寻回那一枚丢失的情欲小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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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下午,裴兰顿就想耍一个小手段:以卡锡教授为切入点,旁敲侧击,设法套出那管血的真正用途。
在奔向305室的短短48秒内,大脑飞速运转,设计出了一串精彩的聊天陷阱,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句句下套老头子嘛,最喜欢跟后辈聊人生哲理了,哄一哄就能上钩的。
没想到卡锡教授老奸巨猾,一个字都不跟他聊。
裴兰顿没办法,只好暂退一步,改从教授的研究履历入手,指望能挖出一些有用的线索,至少先定个猜测方向。
只可惜,这条路也走不通。
裴兰顿盯着屏幕,失望地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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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锡·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