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这帮麻烦的年轻人……老头子今晚要是折了寿,全是你们的错!
“当他的信息素持续且大量地击穿屏障,那就不再是‘击穿’了,是‘瓦解’。
你的药物屏障在他面前将不复存在,而你会……”
教授欲言又止。
“说吧。
”
曼宁温然一笑,表示自己承受得住。
“你和他……会构成一对真正的共鸣弦,意思是……”教授伸手拍了拍曼宁的床,“他有了情欲,你也会有。
在这里,这张床上,你会清楚地知道他半夜几点几分在宿舍撸了一炮。
他是Alpha,射出来就没事了,你呢?你一个人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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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低头笑了笑。
果然。
他前几天已经补过了频谱共鸣的功课,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再一次从教授口中听到共鸣症状,其实也不算太慌乱。
“就当作一波普通的发情热处理吧。
”他说,“你也知道,我最擅长这个了。
”
“哪有那么简单?他才十八,最多十九,这种年纪的Alpha刚刚性成熟不久,个个都是繁殖癌,荷尔蒙跟狗尿一样到处乱滋,泰迪中的泰迪,天知道他一个礼拜想搞你多少次?你哪来那么多体力每天晚上陪他熬,白天还教不教课了?”
卡锡教授说着话,愁得又失去了一根珍贵的头发。
“哦,还有发情期,发情期就更精彩了。
”教授痛苦得狂揉了一通额角,“算了,你自己想象一下吧,你俩成了共鸣弦,发情期他又不在你身边,到时候,你俩能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场面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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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落入了一种令人不适的寂静,只有电水壶响起了持续不断的滚水声,咕噜咕噜,越沸越闹腾,最终“啪嗒”一下跳断了电。
曼宁坐在床边,久久没有作声。
卡锡教授连坐都坐不住了,在这不大点儿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满面愁容。
他见曼宁异乎寻常地沉默,心里窜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一脚急刹带回头:“艾瑟,你该不会已经对他……”
“没有。
”曼宁摇头道,“我对他还没感觉无论哪个方面。
”
这是真话。
药物屏障稳固依旧,像一堵密不透风的石墙,时至今日,他连裴兰顿的信息素闻起来是什么气味都不知道。
他刚才之所以陷入了沉思,完全是因为另一件事:
“教授,我在想,既然遇到了特例,不如就顺其自然,测试一下药物屏障的极限吧?”
“艾瑟!”
卡锡教授大惊失色,牢牢按住了曼宁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