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橙色权限都算不上,对某些位高权重的人而言,一切数据等于是透明的。
卡锡教授留意过,曼宁的那份试验档,访问次数永远比其他人多一些,总是隔三差五就冒出一两次匿名的后台调阅。
有人出于未知目的,一直在暗中追踪曼宁的身体状况。
“不用担心,这属于你的私人诊疗,和研究无关,我一个字也不会记上去的。
”教授冲曼宁眨了眨眼,“你们的频谱图,还有那小崽子的血,早就当成医疗垃圾处理掉了。
”
“谢谢。
”
曼宁这才松了口气,舒心一笑:“代我向吉安娜问好。
”
“会的。
”卡锡教授点了点头,“早点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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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又合拢,带起了一缕风。
风铃轻碰,碎音叮叮当当,很是催眠。
曼宁困得连床头都靠不稳了,上下眼皮如胶似漆,沉沉地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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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完双向阻抑针的第一晚,向来是他整个人血条最薄、防御最弱的时候。
剧烈的药物反应让他严重体力透支,除了埋头睡觉,几乎什么事也做不成。
今晚,他强弩之末还接二连三地遭受暴击:频谱共鸣、血液弦振和心源性猝死这三板斧,一板比一板凶狠。
曼宁连关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想躲进被窝,不省人事地一头睡去,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
但……
还有事情要做。
他拿来了搁在书柜上的平板,开始调阅裴兰顿的课表。
太困了,扯不断的呵欠一团团呼在掌心,潮热地熏着他的双眼,屏幕上每一个字都晕开了重影。
半梦半醒间,曼宁在教务系统的迷宫关卡中跌跌撞撞,还真翻出了裴兰顿的课表。
很满。
Alpha那天没说谎,课表上空格子少得可怜,有两天甚至要从早八点一直忙到晚九点。
MPE-004,基础近身格斗,三个教官,合计十五堂课,其中十四堂都和裴兰顿的课表冲突,唯一一个空格子落在周一下午,正好紧接着他们原本的这堂格斗课,授课教官是欧文·哈斯汀。
那么,就这样吧。
曼宁没有余力寻找更妥帖的解决方式了。
他将平板搁在枕边,关上灯,握了握胸口那枚温热的坠子,流水一样滑入了被窝。
合眼一刹那,困意如黑浪席卷而来,冲溃了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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