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力所不能及的,做不成它,并不是你的错。
谢谢你没有忘了我,这么多年,能被你一直记在心里,我……已经很知足了。
”
苏梨的声音从每一个方向传来。
轻轻浅浅,缈若烟云。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我们两个当中,至少还有一个是自由的。
艾瑟,朝前走吧,别总是惦念我了。
人生这么长,要是和我一起困在了这里,就不值得了。
”
天地间的每一缕风、每一粒沙、每一束飞扬的枯草,都在向他传递苏梨的话。
曼宁环顾四周,干燥的沙尘之中,突然多了一丝咸涩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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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苏梨在哭。
“那么,就到这里吧……艾瑟,回去吧,回去吧。
”
你要离开了吗?
不可以!
曼宁焦急地到处寻找,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处。
在一株枯萎的金合欢树下,停着一辆融入了漫漫黄沙的迷彩重型军卡。
货厢尾部焊有一排坚固的钢制栅栏,囚牢般困住了一个青年与他相仿的年纪,一头漂亮的浅栗色头发,五官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怎么也看不清晰。
可曼宁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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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
曼宁奋不顾身地跳下了榕藤,悬空三米,落地时扑跌一滚,尖利的碎石割破了膝盖和小腿。
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淌着淋漓的血,大步冲向了那辆军卡。
不要抛下我!
我也该在车上,该和你在一起。
军卡却在这时候发动了,轮胎磨地,扬尘数米,模糊了曼宁的视线。
它载着那个孩子、少年或青年,驶向了杳无人烟的荒漠没有路标,不知终点,连道路和荒土之间都不存在清晰的边界。
他们离得越来越远,像是永远不会再靠近。
“苏梨!”綆多恏雯綪蠊喺羣??伍5???????巴《??群
曼宁撕心裂肺地呼喊,军卡却不肯停。
他追到了呛人的烟尘中,努力睁大一双眼睛,想要辨认军卡的去向,然而他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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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烟尘才散尽了。
那辆军卡也消失了。
曼宁一个人站在浑浊的天穹之下,形单影只。
远方的岩山、烈日和云团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