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般生疼,可他硬是晃都没晃一下,挺直腰杆,就那么铁钉似的牢牢扎在哈斯汀上尉跟前,目露凶光
打算来扮演一位置身事外的审判者了吗?
没那么容易。
你教出来的学生敢口无遮拦,恶语中伤曼宁,你也得担一半责任。
要不是跟教官打架过于惊世骇俗,我高低也得给你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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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动的手?”哈斯汀上尉厉声质问。
“他!”
“他们!”
双方同时互指,一方齐刷刷伸出了三只手,另一方则伸出了一根铮亮的钢棍。
“……”
哈斯汀上尉差点原地爆炸。
他大步流星上前,夺过了裴兰顿手中的椅子腿,冷笑道:“用棍子对付空拳,你很有出息啊?”说着,狠狠将它掼向了远处,“哐啷”一声,扫翻了成片可怜的椅凳。
“三打一,凭什么不能用?”裴兰顿理直气壮,“单兵格斗从来不讲规则。
”
“单兵格斗?!你这叫课外私斗!”哈斯汀暴怒。
裴兰顿抬手一指弗拉泽三人:“他们公开羞辱曼宁!”
“曼……”
哈斯汀蓦地一愣,很显然,这个名字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微微变了脸色,眉头紧锁,以眼神询问裴兰顿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
裴兰顿左右看了看,不忍在大庭广众之下重复那个字眼,于是上前一步,压低了嗓音道:“他们对曼宁教官出言不逊,说他是……是……”
牙关打颤,依旧说不出口。
“……你能想到的,最肮脏的那个词。
”
每个音节都是逼出的气声,很轻,浸满了愤恨,沉雷滚滚,炸在哈斯汀上尉耳畔。
上尉转头看向了弗拉泽三人组。
后者的视线立刻如羊群般四散溃逃,或畏惧地一缩脖子,或连连低头干咳,或左顾右盼,谁也不敢跟他对视,一看就默认了指控。
此刻,教室内外水泄不通地围了二三十号人,却死寂得连一声呼吸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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