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考虑到事出有因,他还打算轻轻放过,给点儿小戒薄惩就算了,既然裴兰顿主动要求一碗水端平,那他也不拦着。
“自己重复!”
“是!”裴兰顿一昂下巴,朗声道,“十公里山道、圣希维尔南广场、双鹰雕像、周末禁足,四项处分,一项不少!”
“去吧。
”
哈斯汀上尉手一拂,裴兰顿飒然转身,踏出了格斗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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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圣希维尔主堡西北方。
郊狼山。
盘山道依势而上,迤逦如带,穿行过晚秋的桦树林。
沿途立着一根根单调的斑纹白杆,上端红叶织锦,下端枯叶铺地。
有人大步跑过,脚边带起一阵风,比羽毛还轻的碎叶子就簌簌地扬起来,扑向了山道边。
裴兰顿一骑绝尘,将弗拉泽一行人远远甩在了半山腰。
澄空无遮,烈日灼灼,晒得人汗流浃背。
厚重的作战服早已脱下,系于腰间,上身只留一件军绿坦克背心,露出大块肩臂肌肉。
时间久了,背心也几乎湿透,深一片,浅一片,满是不均匀的水痕。
这一趟,裴兰顿跑得并不轻松。
十公里山道,放在以前顶多是日常难度,放在今天,却成了地狱难度。
他刚打出一身淤肿,肌肉、韧带、关节软骨都有挫伤。
每跑一步,就不可避免地拉扯一次伤处,痛得冷汗夹着热汗冒,淌进眼眶里,连视线都水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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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其实知道自己冲动了开口讨罚前就知道。
他本可以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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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汀上尉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是非不分。
错在弗拉泽一方,他这边领一点象征性的惩罚,写两页检讨之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斗殴风波也就过去了。
是他非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