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喜欢曼宁喜欢得克制不住,也不是不能走外交渠道,玩一玩强取豪夺的戏码夺来以后自己能活几天另说。
可随着费南家族的没落,金边黯淡,连这仅存的身外资本也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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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来得早一些,做了16岁曼宁的同窗,哪怕一无所有,至少还有捷足先登的优势,可以从年少时就展开追求;如果他攒够了雄厚的求偶资本,哪怕来得晚一些,至少还有强悍的竞争力,可以和其他功成名就的Alpha掰一掰手腕。
但现在,两条赛道,他都落于人后。
他算什么呢?
他不过就是联邦军校一年级新生中毫不起眼的四百分之一。
像他这样的Alpha,曼宁每年会认识四百个。
每年,四百个。
他像极了一头初出茅庐的年轻狮子,居于狮群末流,怀揣一颗热忱激荡而分文不值的心,在远方焦躁地徘徊,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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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七点,茶话会终于散了场。
人群乌泱泱鱼贯而出,该上课的去上课,该健身的去健身,休闲厅很快就空了大半。
电视切回了新闻频道,正在重播今天的议会辩论,芬奇三人也转战一旁的球桌,玩起了桌上冰球守擂战兼车轮战,连输三局者交拍。
芬奇的惯用手还打着绷带,只能左手上阵。
果不其然,三块计分板,切菲妮和格里夫的两块“刷刷”往后翻,唯独芬奇的那块纹丝不动,稳定保持在零。
“一点也不关爱残疾人……你来!”
被无情撵下场八次以后,芬奇愤而求援,一拍子抛向了吧台。
裴兰顿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仰头饮尽了一整杯地狱柠檬汁,搁下烦心事,起身加入了球局。
然后就以十秒一局的速度,连拿了十五分。
切菲妮:“就是说……”
格里夫:“技术确实不错……”
切菲妮:“但能不能有点情商?”
芬奇:“……我是想让你提供一点复仇的爽感,不是双倍的憋屈。
”
裴兰顿:“……”
他将球拍回抛给芬奇,主动下场休息。
后者翻着白眼收下了嗟来之拍,在三十秒内连丢三局,又被光速撵下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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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往空敞的沙发上一躺,抓了只抱枕垫在脑后,听着背景音里插播的天气预报,放空思绪,倦怠地打了个呵欠,顺手揉了揉眉心。
爆汁的柠檬香还留在指隙,气味酷烈,闻着很是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