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总是好过一个人孤军奋战的。
”
“那么,我有资格成为那个‘同伴’吗?”
裴兰顿立刻问道。
问完以后一想,自己军龄才俩月,新生儿包着纸尿裤打擂台,步子跨得未免大了点,就紧急打了个补丁:“我是指,学完明年的清扫课以后,或者毕业以后?”
曼宁:“唔。
”
这问题问的,思路清奇,非先知不能回答。
他回顾了一番裴兰顿迄今为止的表现,下了个还算客观的结论:“你很有天赋,各方面都是。
等熬过了萨穆中校的魔鬼训练,你一定会成为很多人的首选搭档。
”
“这个‘很多人’,也包括你吗?”浭哆好炆錆莲系嘢馒聲涨??羣七????2??澪⑴9
裴兰顿望着他,一双眼眸黑亮而锐利,像巡猎中的夜枭,盯得人心慌。
曼宁避开了对视。
他不喜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逼问,因而生出了一丝抗拒的情绪:“非得是我吗?”
“为什么不能是你?”
“因为……这没有意义。
”
“没有意义?”裴兰顿一撑栏杆,整个人“嚯”地站直了,“怎么会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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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头原本就高,接近一米九,又宽肩直背的,刚才弓着腰,温驯地伏低了小半截,体格才显得没那么魁梧。
现在不收着了,加之离得近,简直像一团投在墙上的巨影,Alpha天生的压迫感呼之欲出,还带着少许黑暗的、难以名状的攻击性。
他是无害的,格斗术也还生涩,实力上暂时不足以构成威胁。
曼宁深知这两点。
却还是本能地握紧了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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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么认为。
”裴兰顿沉声道。
自从听了哈斯汀上尉的故事,他脑内总是频频闪过一个画面和曼宁并肩作战,时刻为彼此警戒背后的画面。
教官,我想要的不只是今晚这样,在宁谧的首都远郊,在被哨岗层层围住的山野间、月光下,讲一个幼稚的笑话逗你开心。
我想在枪林弹雨下守护你。
如果哪天你去了前线,我却不能成为你身旁那个“可靠的同伴”,为你拉升存活几率,那我所谓的爱,才是真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