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年幼的曼宁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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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风和日暖,一个天赐的“约会日”。
气象预报说会下雨,裴兰顿推窗望了望天,云朵洁白柔软,怎么看都不像有雨的样子。
八点三刻,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他就提前守在了西校门附近,羊毛背心搭衬衣,简单清爽,走古典学院派路线,一身难得的书卷气以往见面总是戎装,他也想让曼宁瞧瞧自己绅士的另一面。
出门前,他其实拾掇了好一会儿。
本想穿得潮一点,求偶期嘛,Alpha个个都有外貌上的虚荣心,谁还不是第一年秀尾羽的公孔雀了?奈何手头不宽裕,衣柜空荡荡的,实在难为无米之炊。
作为被流放的帝国贵族,他一直是威尔茨公爵的重点盯梢对象,生活开支受到严格监管,每一分花销都登记在册,且锱铢必较,长期维持在“饿不死就行”的底线上,喝几杯酒都要从餐费里盘剥,置装费更是想都不用想。
这真的很幽默。
现代社会了,还怕他拿了钱招兵买马,杀回帝国继续当小公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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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衣着只能锦上添花,教科书写得清清楚楚:Omega的繁殖欲,九成是靠Alpha的脸、身材和信息素激起的。
换言之,生理条件扛大梁。
对此,裴兰顿相当有自信。
某一回洗完澡,他披了条浴巾出来,正好撞见芬奇回宿舍。
芬奇瞪着他看了五秒,翻了个深恶痛绝的白眼,酸溜溜地说:“你怎么浴巾都能披出希玛申的效果?读什么军校啊,找座神庙,柱子十来米高的那种,拍两张写真,转行去当男模算了。
”
裴兰顿:“你再说一遍?”
芬奇:“……滚!”
于是他就遗憾地失去了一次录音的机会,没法冲到曼宁面前循环播放这一段尖酸的赞美,当做孔雀开屏的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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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五十。
裴兰顿在西校门广场来回踱步,视线四处游猎,搜寻着曼宁的身影,顺手正了正不存在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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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五十四。
几个高年级Alpha路过,目光三不五时地落在他身上,充满了狐疑,似乎搞不懂他一个人杵这儿干嘛。
一群光棍,这辈子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