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
说完,心头“咯噔”一颤,想起这次约会正是曼宁对他周末被禁足的补偿,这么一抱怨,倒显得比起陪曼宁,他更愿意和芬奇他们厮混似的。
大谬!
简直侮辱他重色轻友的高尚品格。
裴兰顿赶忙找补:“其实白鸥镇也没多大地方,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个广场、四条街,娱乐活动根本不如想象中多,无非看看电影、喂喂鸽子、吃吃饭、喝喝酒,回校前再捎带点零食和日用品,去两次就腻了。
我对它……早不感兴趣了。
”
“喝酒。
”曼宁的语气意味深长。
裴兰顿:“……”
大意了。
口无遮拦,忘了曼宁是教官。
他脚步一僵,不巧又踢到了一块牢牢嵌进土里的石头,当场绊出去一大步,差点以头抢地,囫囵滚下山坡。
曼宁忍着笑,善良地装作没看见,沐浴着阳光继续往前走,将他甩在了身后。
-
手掌撑地一推,稳住重心,敏捷地找回了平衡。
裴兰顿站起来,拍干净尘土,大步流星地追上曼宁,偷瞄一眼。
果然,曼宁神色悦然,唇角有一抹轻快的笑意。
就说嘛。
校规有轻重缓急,“课间斗殴”是必须在课上严肃强调的等级,像“校外饮酒”这种无关痛痒的,曼宁根本不会在意。
以他的性格,哪怕和学生在白鸥镇的小酒吧迎头撞见了,也只会移开目光,安之若素地顾自喝酒,绝不干涉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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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漫长,终点不知在何方。
见曼宁心情还算不错,裴兰顿信口扯了个话题打发无聊:“教官,你随身带钢丝锯是出于什么考量,锯不听话的学生吗?”
“嗯?”
曼宁偏过头,皱了皱眉心,似乎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就……钢丝锯啊。
”见他三四天便忘了个精光,裴兰顿无奈得想笑,提醒道,“周一那晚,在哨塔上,你不是跟我开玩笑说……”
说鱼线捆轻了,当初就应该拿钢丝锯捆我?
后半句话,裴兰顿突然掐断了没说,因为危险的直觉一下勒紧了咽喉。
他隐隐感到哪里不对,飞速过了一遍当晚的记忆,脸直接白了。
没有。
曼宁从没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