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曼宁,问这是不是他的信息素气味当心点,别失手给我砸了。
就这么三五滴,我炒掉了十一个调香师才复现出来。
”
“不需要。
”裴兰顿一口回绝。
“这就信了?”文森特十分诧异。
“不,我不质疑气味本身,我质疑你闻到它的途径。
”裴兰顿直直地盯着文森特,目光峻肃,极具压迫性,“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文森特神色微变,自信的笑容倏尔僵住,裂碎了一道缝,显出底下黑洞洞的心虚来。
他火速避开视线,非常刻意地笑了一声,维持着满不在乎的口吻:
“不都说了么?我们睡过。
”
-
他回到座位上,拿起刀叉,开始低头吃余下的小半块蛋糕,边吃边说:“裴兰顿,你对曼宁的想象存在一点偏差,过于纯净了。
我和他,从来就不只教官和助教这一层关系。
”
“容我提醒一句,他今年二十二岁,Omega的平均初次发情年龄是十六岁,你猜他已经发情过多少轮了?他看起来难道像是那种贞洁至上的纯爱款,一个人孤枕苦熬,坚决不给人染指,只等着命中注定的真爱也就是你某一天光芒万丈地降临,享用他的初夜?”
叉尖一停,文森特淡漠地看来。
“裴兰顿,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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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从不敢有这么自恋的妄想。
裴兰顿在心里说。
的确,他对曼宁有着极不理性的欲念,也渴望能成为曼宁的第一个Alpha,但他绝不认为这该是一种应然
曼宁应当压抑情欲,封存肉体,做一张空白的纸,如NPC一般度过人生的前二十二年,直到遇见他,才为了满足他的爱情投射而撕去封条、拆开礼盒包装,重新成为一个生动鲜活的人。
这算什么爱呢?
他不曾有幸参与的前二十二年,也许复杂、酸涩、困苦,可是没有它,也就没有今天这个能稳稳拿捏他的曼宁。
所以,他才比任何人都更热衷于探究曼宁的过去,如同挖掘宝藏。
文森特说得没错,这年纪的Omega,多半已经有过Alpha了。
单身,但有过。
血液中流淌的荷尔蒙令他嫉妒那些有幸陪伴曼宁度过了发情期的Alpha,胸腔中的爱意却让他对此心怀感激那么脆弱的时刻,总要有Alpha守在身旁的。
不必非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