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岁,5岁的记忆零散琐碎,唯一清晰地是记得他爱家暴的生父。
母亲没有工作,父亲白天在公司受了气,醉醺醺地回家后会殴打她泄愤,经常当着俞行川的面强奸母亲,再对他拳打脚踢,俞行川哪怕被母亲压在身下保护也依然难逃一劫。
最严重的一次被打到肋骨骨折,那个时候他是整个病房里年纪最小的孩子。
柳折常常深夜趴在病床边哭泣,不停地对他说对不起,用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布满伤痕的皮肤。
小时候的俞行川不爱说话,在医院以后,说话的次数就更少了,被别的小孩偷偷叫小哑巴。
某一天,柳折突然对俞行川说,她离婚改嫁了,问俞行川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见新爸爸。
母亲以前不是没试过离婚,但她官司打不过父亲,她农村出身,没读过什么书,哪会懂得这么多,因此这场官司能赢,仰仗地全是那位大人物。
俞行川改了姓,和柳折一起去陌生的新房子,里面都是他不认识的人,纷纷走过来亲切地喊他的名字,俞行川很害怕,站在母亲的脚边不敢动。
“行川,爸爸在等你。
”柳折拉了拉儿子的小手,温柔地哄俞行川过去。
俞行川抬起头,笨拙地往前走,走了几步,便被一个男人接住了,被扶着背轻松地抱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比原来的爸爸更加英俊高大的男人。
俞行川以前在医院见过他,时常笑眯眯的,每次来医院看他,都会给他带糖果和小零食。
“行川真听话,”俞涵捏了捏俞行川的脸颊,笑着道,“要是成林今后也能像行川这么听话多好。
”
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轮廓优美,温润如水,双眸是玻璃珠似的的浅灰色,手掌宽厚有力,放在俞行川的后背上透着坚实的热度,这是俞行川以前从未感受过的父亲的爱。
俞行川脸蛋粉红,笨拙地张着口,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柳折忧心忡忡:“行川从医院出来后,就比以往安静得多,也不怎么说话,要是以后……”
俞涵道:“没关系,他只是受了刺激,会慢慢恢复的。
”说着,他又笑眯眯地道,“行川,爸爸带你去看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