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重的情况,也很紧急,要第一时间做出正确诊断然后安排手术方案。
下午的手术往后推了两个小时,夏槐序和本院另一位主刀医生在手术室待了五个多小时,没有挪动过地方,手术结束后腿站僵硬了,缓了很久才能走路。
夏槐序出去洗干净手,匆忙吃了几口盒饭休息了半小时,马上又是观摩手术,他揉了揉太阳穴,再进手术室又是毫无疲惫状态的主刀医生,专注,手稳,心更稳。
再忙完已经是下午了,看时间路银塘早该醒了,夏槐序换下脏衣服回办公室休息,手机上还是没有消息,他喝了杯水,打了电话过去。
没人接,夏槐序盯着面前玻璃杯上的一滴水珠,放在耳边的手机自动挂断后他才挪开目光,没有再打一遍,而是打开了家里的监控,看路银塘在哪。
“我在家。
”路银塘举着手机低声说。
这是夏槐序下午给他打的第二个电话,他忍不住不接了,一天没回消息足够让人担心,他不是不想理夏槐序,他是不知道说什么。
对面安静了几秒,夏槐序沉静的声音传过来,问他:“谁的家。
”
一针见血的询问,夏槐序轻而易举就能捏住路银塘最受不了的地方,路银塘笼统地回答在家想要糊弄过去,偏偏夏槐序这次没惯着他,一句谁的家把路银塘默默划分的界限一下挑明了。
“我的家,我自己的房子。
”
路银塘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这次夏槐序很久都没再出声,只能听到很轻的喘气声,他觉得夏槐序大概是在生气,可能在忍着,他一直这样能忍路银塘的莫名其妙,好像对他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但路银塘自己忍不了,他忍不了自己对夏槐序有秘密又不想说,忍不了自己在夏槐序面前崩溃犯病,忍不了夏槐序为了他也变得不管不顾,所以他搬出来,趁夏槐序不在家无法解决矛盾的时候,搬得干脆利落。
路银塘闭上眼,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想冷静几天,在你那里我静不下心,总是想起你。
”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夏槐序轻声问他,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这是很大的事情。
”
路银塘还是闭着眼,小声说:“我不想看你伤心,也不想……你又为了我做什么。
”
“你这样让我更伤心,你说你不走是在骗我呢,早就打算搬出去了,对吗。
”夏槐序的声音很沉,能听出来他在叹气,也确实很伤心。
这句话说出来让路银塘睁开了眼,他没话说了,心里酸得发胀,沉甸甸的,难受,他抬手挠了下脖子,大概是起疹子了,他没有看,机械性地抓挠着那一处地方。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发痒的那里都被路银塘自己抓得麻木了,夏槐序又开口了,他没生气,也没有不高兴,语气和平时一样很温柔地问了句:“路银塘,你想和我分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