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嚣张,赛蓬再想收回来,却已经无能为力。
男人慢悠悠地走过来,“拓沙叔,怎么厚此薄彼呢?我家老爷子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怎么还请一个落一个啊?”
拓沙听出这是话里有话,虽然知道周寅坤是个什么人,但凭他跟赛蓬的交情,周寅坤不至于在他六十大寿的寿宴上当众闹事,怎么也会顾及面子。
“啊,坤来了。
”拓沙笑说,“你这常年不在泰国,想叫都找不着人。
来了就坐主桌,小孩上一边儿去。
”
眼下在主桌的小孩也就颂恩一个,爷爷发话他不敢不听,点点头就把位置让出来。
“等等。
”
颂恩忽然后背一凉,一只有力的大手像毒蛇一样攥住了他的后颈。
那只手灼热又干燥,指尖夹着烟,烟灰都落在他肩上,烫得颂恩一缩。
然后,一张俊脸凑到旁边,“这是拓沙叔的孙子吧?小家伙怎么没有礼貌,不知道叫人?”
拓沙微微变了脸色。
可周寅坤没有要放开颂恩的意思。
“颂恩,叫坤叔。
”
颂恩脖子僵直得不能动,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这人是来找茬的。
这是爷爷的六十大寿,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于是他顺从地开口:“坤叔。
”
尽管不喜欢人家管他叫叔,可辈分就摆在那儿呢,周寅坤一笑:“给叔倒杯酒。
”
颂恩看了眼拓沙,拓沙皱着眉头,“坤,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
周寅坤看颂恩乖乖地倒酒,这才看了眼拓沙,“叔,我就是来敬杯酒,紧张什么?”
他放开攥在颂恩脖子上的手,转而搭上少年的肩,自然地把那根快燃到指尖的烟捻在了颂恩穿着短袖的胳膊上。
“呃.......”颂恩闷哼了声,酒洒了出来。
烟头把衣袖烫了个洞,杵在肉上,捻了两下才彻底熄灭。
周夏夏吓得差点叫出声,她忙捂住自己的嘴,又害怕又担心地看着颂恩。
“周寅坤。
”拓沙看着颂恩被烫得不轻的胳膊,“你别太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