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线索和细节,还叮嘱如果想起新的线索,要随时联系警方。
然而现在,这件事却完全没有了消息。
夏夏不禁回想起那天在湄赛,周寅坤说正在跟进爸爸的事,有消息了会告诉她。
那么,他跟进的是哪方面,又是如何跟进的?
她看着整整三页,密密麻麻被划掉的警署电话,眉头微皱。
*
八月最后一天,天气很好。
周寅坤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印花衬衫,胸前扣子草草扣了两颗,嘴里还叼着烟,走进了挽那高尔夫俱乐部的私人球场。
这里靠近曼谷国际贸易展览中心,以私密性极高而着名,是泰国政要们开会前后放松的好去处。
整个俱乐部占地六千亩,其中两个私人球场就各占了一千亩。
一望无垠的山地球场中,有一人穿着球服,旁边放着球杆,正在喝茶。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瞧着个子不高,长得普普通通,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幽黑,眸光似箭。
看见周寅坤还有他身后的阿耀,那人皱眉,“周先生似乎不大懂规矩。
”
这话像是在说周寅坤不仅不穿球服,还公然在此抽烟,又像是在说,他不该带着后面那个保镖。
周寅坤听了这话也不恼,悠闲地走过来,“巴洛署长理解下,我们这种人胆子小最怕死,不带保镖不敢出门。
署长先生就不一样了,敢一个人来打球。
”
他大喇喇地坐下。
“周先生叫署长叫早了。
”巴洛擦拭着球杆,“吴邦其说你要见我?”
周寅坤开门见山:“有件事,还得麻烦新署长先生帮忙。
”
巴洛擦球杆的动作一顿,不悦地看向周寅坤,似乎没想到他会把求人办事,说得像下命令一样。
说实话,要不是赛蓬逐渐洗白货量减少,还突然死了,而当初吴邦其跟周耀辉的关系又不好,巴洛是绝不会跟周寅坤扯上关系的。
这人他知道,疯子一个。
跟疯子打交道总是冒险的,巴洛正在上任署长的关口上,最忌讳的就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