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天价,这整个大厅怕是都放不下。
这礼物送的妙,送最贵的东西,占最少的地方。
而更妙的是,不用多费口舌,就让在座所有人清楚地知道了此人的财力。
见不少人赞叹,周寅坤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魏延,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一个晚辈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靠大家多照顾。
宝石嘛,有的是,在座的人手一份。
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
说着他又看向何玉龙和洪伯成,“我这次回来,也是希望能帮社团做事,外公年纪大了,又刚生病出院,我要是再不回来,就真是对不起我妈了。
我年轻,没什么资历,社团有用得上钱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千万别因为我是外人,就跟我客气。
”
“哎,这话阿坤可就说的不对了。
”最先站起来的是和安会在尖沙咀地界的负责人,他本就不满魏延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子当坐馆,对财大气粗又态度谦和,关键是还名正言顺的周寅坤有极大的好感。
周寅坤闻声看过去。
“你怎么能是外人?你妈那是咱们和安会的大小姐,你是和安会现任坐馆的亲外孙,这是哪门子的外人?你要是外人,那有些人不更是外人了?!人家都好意思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地选坐馆,你瞎谦虚个什么劲儿?”
“寸仔。
”何玉龙看过去。
他一发话,那人立刻闭了嘴,没再说话。
“阿坤,这是魏延。
”何玉龙指了指,“跟你一样大,十几岁就跟在我身边,快十年了。
”
这次是魏延先伸手,态度从容。
周寅坤睨着他。
他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那些话,“叫我阿延就好。
”
一时四目相对,周寅坤盯着那双眼睛,瞧着倒是完全没有混黑社会的那股子流氓气。
但又听说,他是何玉龙身边最能打的。
周寅坤挑眉,握上那只手:“以后多关照。
”
年轻一辈看着倒是和睦,但今天最重要的事还没落定。
洪伯成看了眼正低声私语的众人,又看了眼魏延和周寅坤,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没错,阿坤回来就是最大的喜事。
大哥,你们祖孙俩肯定有话要说,既然阿坤也说要为社团做事,那选坐馆这事也不着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