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双凤塔,穿过熙攘人群,进入老街东城。
这里算得上果敢风景最好的地区,越往湖边开就越安静,远远地能看见两辆军用越野,和几个穿着迷彩服端着枪的男人。
周寅坤刚下车,那几人便立刻看过来。
“坤哥!”
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住的人看见他,嘴里呜呜地叫了几声。
声音里满是畏惧,显然是知道赛蓬和周耀辉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控制得了他。
男人走到湖边的钓鱼椅上坐下,点了根烟。
他不说话,反而让跪在地上的昆山更紧张,他跪着爬到周寅坤旁边,嘴里呜呜咽咽地叫着,仿佛有一肚子话要说。
周寅坤这才偏头瞧了他一眼,“啧,谁把佛手叔捆成这样,解开。
”
阿耀上前解开了昆山的绳子,他立刻拿下塞在嘴里的毛巾,“阿坤,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你别动我老婆孩子!就看在我以前跟着赛蓬老哥忠心的份上,求你别杀我!”
周寅坤盯他两秒,忽然一笑,“叔,这么些年没见,你这脾气变化不小啊。
”
“啊?是、是吗……”昆山满头大汗,眼神有些闪躲,“这人年纪大了就是怕死。
”
“哦,是这样。
”周寅坤掸了掸烟灰,“既然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那就说说。
”
“好,好。
”昆山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你是不是想知道当年坤沙落马投降,你爸和你大哥――和阿辉去仰光谈判,到底都谈了些什么对吧。
”
“当时、当时不止他们,缅甸叫得上名字的那几位都去了,毕竟坤沙留下的是一块大肥肉,无论是武装部队还是毒品,总归是要有个去处。
缅甸军政府为了防止缅甸境内爆发大规模战争,这才举办了那次秘密谈判。
同意瓜分坤沙留下的一切,条件是绝不进行武装斗争。
”
“这其实对政府来说是件好事,让坤沙的两万武装军和他那些地盘四分五裂,总比攥在一个人手里强,他们就是为了避免出现第二个坤沙。
”
周寅坤不耐烦:“说重点。
”
“重点就是,赛蓬老哥不要坤沙留下的那些。
”昆山说,“毕竟当时你们家的生意仅次于坤沙,等那堆人把坤沙的生意盘上手,早就没了市场,最后还是只能跟着赛蓬混饭吃。
要说武装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