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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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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情。

     耳边充斥着隐隐含怒的问责,他就这么僵直地站在原地,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是压制性的信息素。

     说啊! 说啊!! 为什么不说呢?! 他心痛如刀绞,腐溃发脓的伤口又被人用手抠烂了。

    怎么说?从哪里开始说?说出来了会有意义吗?一块结石从支气管里长出来,不断膨大再膨大,彭南生的心肝脾肺都跟着胀爆了。

     半晌他动了动唇,声音像运转的破风箱,“我之前想说的时候你总是没时间听。

    ” 因为结合标记过,许直行能轻而易举感知对方的情绪波动。

    而此刻的彭南生,表面虽依旧维稳,实则低迷得可怕,他浑身上下的压抑不是飓风式的,更像海底一万米下黑不见光、无生命的死寂。

     果然,下一秒他毫无波澜地与自己对峙,“我现在不想说了反而变成我的错。

    ” “对吗?” 彭南生的发问是那么轻,轻到根本惊不起尘动,还带着一股绝望的无所谓。

     许直行愣住了,有一霎他觉得自己力不从心,无以言对。

     他有些焦虑地咽动喉结,一阵可怕的恶寒冲上头顶,许直行终于反应过来,他好像完全捉摸不透彭南生了,即便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他感觉自己仿佛握住了一团沙,手力越大,失去越多。

     认知到这个问题后,许直行思绪乱麻,他烦躁,不愿意接受,试图要纠正过来,“不是的...不是的!”他固执地看着彭南生,握住对方肩头晃了晃,“你、你现在可以说啊!我哪里做错?哪里做的不好?” 彭南生拂开他,眼皮无力地耷拉下去,说不通的...说不通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也完全丧失了沟通的能力。

    他的心脏被撕裂两半,鲜红的血都滴干了。

     还不等做出任何回应,许直行先崩溃爆发了,对方始终沉默着,而那死亡一样的白寂便像在对他凌迟刀剐。

    他将彭南生摁在墙角,几乎绝望般斥求着,“你说啊!你理我啊!!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求你了你快点说话啊!!” “你为什么不说?”许直行的双手可怕地颤抖着,粗青而狰狞的血管暴胀,他惊慌又无措,如果说彭南生是溺毙深海的落难者,那他便是一头在昏黑牢笼里冲撞得头破血流的困兽,两个人都处于失控边缘,却不拔刀相向,而是嘶喊着,挣扎着,然后被推得越来越远。

     没有回答。

    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出一点破绽,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可惜并没有,那双眼睛空洞无神,目光不需要对焦,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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