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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嘲讽,奇异的是她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刻意挖苦,虽带着讥笑,但说的确是事实,“彭南生,你过得真惨。
”
她看着面前这个容貌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人,总是懂得怎样最直击命门,“这就是三年前你不惜和整个彭家决裂,和我决裂,也要过上的生活,也要组建的家庭么?”“彭南生,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
谈不上惋惜,从彭南生出现反叛意识起,谢道莹就把他认定为是一颗废棋,只是当亲眼见证了对方堪称断崖式的巨变后,有种难以名状的诧异。
对方越是一言不发,她心里越痛快,事实证明阶级权力决定论是正解,所谓的感情基础根本微茫如粒,一段地位、背景不对等的关系,到头来不堪一击。
谢道莹啧了声,摇摇头,语气颇为遗憾,“女儿呢?怎么,今天不用亲自你带?可惜了,我这个当外婆的没缘分见上一面。
”
彭南生无动于衷地听着,甚至在脸上根本找不到一点表情微变。
他这个人总能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无论当前处于什么环境,以他优越的相貌和全身散发的清冷气场而言,哪怕他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都会给人一种含蓄而强烈的漠然感。
片刻,等谢道莹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寒声问道,“你说完了么?”“说完就赶紧走吧,挺浪费时间的。
”
“浪费你带小孩的时间么?”谢道莹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一颗废棋若是能重回掌控,那便说明还有等待挖掘的剩余价值。
对彭南生来说,自己的存在就是他当前惨境中唯一的救世主,因为她懂他曾经矜贵过,所以只有她有资格伸出援手。
“这样,我给你一个选择吧。
”谢道莹眸底闪烁着狡黠的光,终以居高临下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他,“和他离婚、放弃小孩,我将不计前嫌重新接纳你,送你出国留学。
”
彭南生垂在桌下的指尖蜷了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