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血泊,把米黄色榻榻米染成红色。
两面宿傩站在血泊中,居高临下地垂视着男人,面无表情,仿佛杀掉一个人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未发育成熟的少年身躯本应显得羸弱,但在女人眼睛中,少年却像餍足的恶灵。
她的脸上浮现惊恐,双眸瞳孔猝然放大,浑身不停震颤:“恶…恶灵。
”
两面宿傩将视线瞟向她。
她嘴唇张开,捂住头大声喊道:“你这小鬼,是恶灵啊!!”
两面宿傩身形一动,女人便不再发出声音,像刚刚那个男人一样,无声倒在地上。
真烦。
本来没想杀掉这个女人的。
两面宿傩收回刀,他垂眸看着双手,健康黄色已全部被染成红色。
这下回去又要好好清洗血液了,衣服也不能要了。
烦。
他像昨日一样从窗台跳下,跳到人群之中。
因为女式和服还沾满血液,其他人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疫一样,对他避之不及。
不过他也早就习惯。
花街的人即使不认识他,也听到过两面宿傩这个称呼,一旦谈论到这个名字就闻之色变,把他当作一种人形瘟疫。
没有人欢迎他,他也不需要别人欢迎。
两面宿傩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主动搭过话。
昨天那个不要命的蠢女人扔来苹果和他搭话时,他心中升起的不仅仅只有杀意,还有诧异。
诧异还会有人不要命地来寻死。
上一次这样对两面宿傩的人,已经变成尸体倒在了人群中。
他驾轻就熟地来到巷子里,停留在了昨日女人所在地方的楼下,站在下面盯着女人关上的窗子看了一会,脑海里浮现恐怖想法。
自己杀死这个女人的时候,她那张花瓶脸上会出现和别人一样的惊恐表情吗?
还是会展示出让他提起兴趣的表情?
两面宿傩从袖子里缓慢抽出刀,眸光冰凉,红色的瞳眸翻滚,眼神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