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微微弯了个腰:“你好,芽衣小姐。
”
一幅绅士做派的样子。
但我深知不能凭借外貌评判人性格如何这一点,毕竟川上富江就是一个极其鲜明的例子。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准备移步过去,可步子刚抬出一步,之桃就轻轻拽住了我的胳膊。
“要小心。
”之桃压低声音,道,“那个人很凶残。
”
在刚来到这家店,刚开始接客时,老鸨把她送给过这个男人。
那并不是多么快乐的回忆,相反,那段回忆至今也令之桃感到深深的恐惧与痛苦。
她畏惧、害怕这个男人。
*
月亮升起,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中,借着太阳向下方释放淡色的月光。
像往常一样完成委托,两面宿傩用毛巾擦去刀片上的血液,神色自若未曾动摇改变过一分。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杀人并不是难事,于他而言,这是最不足以挂齿的事情。
宽大的女士和服被溅上血液,他收回背后的两只手,只留出前面两只手,黑色的纹印也从脸上消退。
除了一头樱发和红色眼眸,现在的他外表上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小孩子差不多。
往常完成任务之后,他都会做什么?
两面宿傩坐在房檐上,一直腿放于屋檐,一直腿自然垂下,他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可却没在脑海里搜寻到合格的答案。
他一般都会顺路去那个女人那里,给她找点麻烦,吓吓她,在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后,两面宿傩才会感到心满意足。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做出这件事的原因又是什么?
昨天那个女人都说得那么难听了,为什么他却还是想去找她?为什么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他却还是没有杀死那个女人?
这根本就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行为逻辑。
两面宿傩思索许久,但这个问题却似乎是个无解的难题,直到他觉得头开始疼痛起来,他仍未找到合理的解释。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没必要再去想了。
重要的难道不是他现在能否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么?
他想要去找那个女人,仅此而已,这需要什么多余的解释吗?
不需要。
一下子想通,两面宿傩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他从房檐上跳下,轻车熟路地来到女人楼下,一跃而起,站立在廊坊的围栏上面。
他本想像之前那样吓吓女人,可凭借着优秀的听力,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