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律的滚动,眸色暗到极致。
我只记得他要了五次水,其他都模糊了。
第二天,我起迟了。
给许太医请早安茶自然也迟了,我轻捶了下许云归,「你怎么也不喊我?」
他抓住我手,把我抱入怀中,「爹是过来人,他懂,昨夜我就让爹不用等着了。
」
他气息喷洒在我脖颈,弄得我很是难受。
我躲开,有些心有余悸,「不要了。
」
「嗯,不要,就只是抱抱。
」
他气息笼过来。
等穿戴好出去,已是半个时辰的事,许云归带我去了客厅,许太医在,他一见我,下意识起身要跪,却又在下一刻,绷直了身子。
就挺尴尬的。
「你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
」明显要把许云归支开。
「爹,你别吓到她。
」
气的许太医胡子一瞪,也不端架子了,「胡说八道,我哪能就吓到她了?」
许云归走后,许太医说起了手镯一事。
他是臣子,又有何反抗的机会呢?
我朝他行了一个礼,「我该谢您手下留情之恩。
」
许太医是听命陈景行事,可到底狠不下心,他的分量控制的极好,后来他自己配出一喂药,既能让我怀不上孩子,又不会伤我身体,闻起来又像麝香,我手镯里装的就是许太医换过的药。
「你查过了?」
「查过,不过您医术高超,外面的大夫没查出来,还是他告诉我的。
」
「那个逆子,又拆老子台,我要打断他腿!」
最后许太医和我达成一致,他老了,他一手绝世医术不能失传,自个儿子他是指望不上了,他让我自个好好想想。
言外之意,赶紧给他弄出个孙子孙女来。
婚后不久,许云归带我们北行。
我知道他更多的是为了我。
离京那日,我在城墙上看见了端王,他独自一人,略显孤单。
许云归替我拢了披风,牵着我上了马车,才道:「端王的腿,是为查信阳侯和长公主一事废的。
」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