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也就没好再说什么?。
按理?来说,不是酒店的住客是不能在游泳池徘徊太久的,不过他脸皮薄,偶尔有人过来,只要不是下?水,他通常都不会阻止。
周源先走进去?,看见高大男人正从池子里起?来,随手拿过矮桌上还剩大半瓶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喝了不少,大约心情不悦,他又?下?了水,溅起?水花。
身后的男人过来,幽深的眼?眸随意地扫了一眼?水面。
周源疑惑,又?看向?池子里那个男人,以为这俩是朋友,便没再多话?,退到一边,尽职尽责地坐在一边放空自己,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两天怎么?都没见她……来游泳呢?
她难道已经退房走了吗?
听?她的口音好像是本地人。
沈晋似闲庭信步来到岸边,有水溅到他皮鞋上他也不在意。
如果说柏盈是水里的一尾鱼,那么?蒋墨成无疑是鲨,他游得迅猛,几?圈以后,他停下?,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森然地看向?沈晋,“看够了?”
蒋墨成感官敏锐,一开始的确没有察觉到沈晋的到来,后来随着柏盈上岸,他瞥见了那一抹僵硬的身影,在心里冷嗤一声。
两人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如果以前对?彼此是防备警惕,那么?现在则是痛恨与厌恶。
这段时间表面风平浪静,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两边的人都在竭尽全力避免让他们正面碰上。
沈晋目光沉静地看着蒋墨成。
曾经一度他都当这个人是值得尊重的对?手。
这几?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得当,除了至亲的生离死别,任何事都很难在他心里泛起?涟漪。
生意上的纷争,有得有失,有输有赢,也没必要太过介怀。
“蒋总好歹也是个人物,对?一个才毕业的女学?生死缠烂打有失体面了。
”
自从柏盈回?到锦城以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是有两拨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是保护,也是在戒备另一个人。
这是无声的较量与交锋。
“沈总,你家里没镜子,来,正好这里有水,蹲下?来照照。
”
蒋墨成寒声:“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
这明显不善、充斥着火药味的对?话?令旁观者周源愣了一下?,警惕地看向?这边。
之前也有住客在泳池里打过架,好巧不巧,那次也是他在场,这次难道又?轮到他?他起?身,挪动步子,朝着这边迈近,顺便将对?讲机拿出来,随时跟同事汇报情况。
“不是多重要的身份。
只是比蒋总你认识她更早更久,也更了解她。
”
沈晋微笑:“我认识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