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注意到他白色衬衫的肩部有些脏了。
有一点点灰色印记,还有些皱。
她想起?在他来的时候,她在他颈间闷声哭的情?形,估计是她的眉粉蹭上的,还有她的眼泪,很?少看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她噗嗤笑了起?来,“你脏死了。
”
不止是衬衫,西?裤上也都是灰尘。
蒋墨成见她笑了,肩膀一松,即便眉宇间还是一派沉郁,可说出来的话却刻意很?轻松:“别嫌弃我,你现在也没多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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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盈低头一看,果然。
脚上就不说了,还有好几道口子?,裙子?下摆也皱巴巴的,袖口的扣子?都掉了。
“在医院,还是回?酒店?”他又问道。
柏盈不假思索地回?道:“回?去吧,我这伤也没什么。
”
说起?来,那个卢昌文伤得好像比她更重……不过那也是他活该!想到他,她就一肚子?火气,她说这种人该下地狱一点都不为过,当?时她看报纸新闻时就觉得这群人很?垃圾,真豁得出去为什么不直接绑架富豪本人,反而将手伸到人家妻儿身上?
她跟卢昌文有什么仇什么怨?他怎么不直接对?沈晋下手?!
还不是看她好欺负、好拿捏!
这种发疯发狠却只会?对?以为比自己弱势的群体下手的畜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污染空气。
十?分钟后,柏盈不愿意被蒋墨成这样夸张地抱着?下楼,他只好让人找了个轮椅来。
柏盈缓缓抬头看他:“……?”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两害相?较取其轻。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上去,蒋墨成推着?她离开?病房,乘坐电梯下楼。
从住院楼出来,只见晚霞漫天,落日余晖将整片大地都镀上了一层橘色光芒,宛如油画,绚烂而美丽。
她仰头,情?不自禁呢喃:“真漂亮啊。
”
还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夕阳,真好。
他立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