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晚。
”
“没事。
”
方逢至和父母的关系都不太亲近,自从母亲去世后,家里就只剩下父亲一个人,他偶尔会回来看看,但不会待很久。
“最近身体怎么样?”男人带着方逢至走进门,开口问道。
方逢至刚出生不久,他就和妻子到城里打工,把孩子给父母带。
还没等孩子成年,照顾他的祖父母就去世了。
两人带着积蓄回到小镇,只过了几天安心的日子,妻子就又查出病来。
明明自己都没怎么照顾过方逢至,回来之后,却要方逢至跟着一起照看生病的妻子。
方逢至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但男人心里却仍是愧疚。
“都挺好的。
”
两人一问一答,不像父子,更像陌生人。
这是爷爷奶奶住的房子,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东西都没多,也没少。
方逢至跟着父亲走到里面,两人相互问了对方的境况就没了后续。
他们并不觉得奇怪,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因为是在自己的家里,方逢至觉得稍微放松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就悄悄给闵峙打电话。
“喂。
”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似乎变得更加低沉,方逢至觉得心里烫乎乎的,“闵先生。
”
男人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在干什么?”
“躺在床上......”方逢至拉过被子盖上,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闵峙说,闵峙默不作声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明天准备去干什么?”闵峙问。
“不知道,应该就是在他家里的别墅。
”现在两人之间称呼付柏启都很有默契地不说他的名字。
“晚上呢?”
方逢至想了想,“会找借口离开的。
”
那边沉默了会儿,方逢至能听到闵峙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他顿了下,“你生病了吗?”
“没有。
”
“刚刚在运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