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又是你的新把戏,那么大可不必。
陈婵娟,你记住,你我不是良缘,不会善终的。
”
明茗抬眼看他,严峻生以为她又要说什么“我偏不信”或者“我偏要跟你一起走下去”,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转头跟她爹招呼:“爸,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你帮我们招呼着吧。
”
严峻生抿了抿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陈婵娟松开他的胳膊,自顾自往外走,严峻生被撇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新娘子独自退场,他这个几乎等同于“上门女婿”的新郎官留在这里,少不了被人评头论足。
说不定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根本不是想和自己结婚,她只是想用这种手段羞辱自己。
严峻生攥紧了拳头,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
倏地,陈婵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疑惑地示意他:你怎么还不跟过来?
蓦地,拳头瞬间松开了。
严峻生几不可见地吐出口气,没说话,抬腿跟了上去。
明茗进到新房,是个蛮气派的瓦房,比村里其他家院子挺大,里面居然还有块小菜地,她不是很明白,外面那么多亩地不够种吗?为什么还要在家里搞菜地。
院子后头是牛棚、羊圈,味道有些冲,明茗光远远看了看,没靠近。
前头是鸡圈,家里还有只放养的大白鹅,正趾高气昂地巡视领土,走到明茗面前,停下,一人一鹅对视着,明茗梗着脖子,仿佛在和它对峙。
小时候明茗在的福利院也养过一只鹅。
其实在看家的本事上,有时候鹅比狗还厉害,但很不幸,明茗小时候招猫逗狗还拔想鹅屁股上的毛做毽子,最后被鹅追着跑了二里地,还是没能逃过被叨屁股的命运。
心理阴影。
她决定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