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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换作严峻生眼疾手快了,猛地向前一跨薅住明茗命运的后衣领,掰过身子将人扑倒在田里。
杂草衬在她的颈边鬓间,有种凌乱的美感,她脸上的笑还没收住,人比花俏。
严峻生定定地看着她。
明茗满嘴跑火车:“你信不信,回去就有人说咱俩在田里野合。
”
“你我是合法的夫妻,哪来的野合?”
“野战,是野战!”
“这叫以天为盖,以地为庐。
”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饶谁,明茗觑机把严峻生掀翻在地,骑在他身上,两手死死撑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她得意地哼哼,“小样儿,再来啊。
”
严峻生也不甘示弱,上手就开始挠她。
明茗被痒痒地又叫又笑,在他身上乱晃,躲来躲去。
不小心往后坐了些,给严峻生一个重压。
“呃。
”严峻生面上露出些痛苦神色,明茗愣了一瞬,立刻手脚并用地起身跑走了。
严峻生撑着地站起来,忿忿地追着她跑,“陈婵娟,你给我站住!”
明茗才不理她,飞快地跑到拖拉机旁将其启动,坐上车就溜。
正在她窃喜自己的机智让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
一扭头,严峻生正与拖拉机并肩、同速前行,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明茗:“……”
刚才没发现这拖拉机速度这么慢呢。
严峻生勒令道:“下来。
”
明茗:妈的,失策了。
她灰溜溜地停下拖拉机,跟着严峻生返回去把丢在半路的锄头篮子什么的都捡回来,放到拖拉机上。
明茗站在车边,恭敬地行了个绅士礼,请严峻生上车。
“您请。
”
严峻生两手放到她腰间,一使劲直接把她抱上拖拉机,明茗两脚腾空还惊呼了声,刚坐稳,严峻生就走到前面把拖拉机启动。
他一抬下巴,“开吧,我跟着走。
”
夕阳与人影相依,黑烟伴轰鸣不绝。
严峻生走在明茗身边,看农家烟火袅袅,偶有鸟雀飞来,田地里张扬的稻草人又将其驱逐出去,一切都是那么平常,让他觉得此刻心情无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