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地强调:“我老实本分着呢!只是自己看,没有传播!也不会出卖卖书的老大爷的,你别想从我嘴里敲出一点证据……”
“谁说要举报你?我是那样的人吗?”严峻生轻声呵斥。
明茗看他的眼神还存有些怀疑。
“你就非要把我想这么坏?”严峻生倾身凑过去,“小没良心的。
”
他补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严峻生想,他能有什么意思?他原本准备好了早上起来朝她兴师问罪,结果话没说两句,反倒被她先声夺人了。
他但凡多问两句都是不怀好意了。
严峻生眼神幽暗地,突然盯着她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我们娟儿什么都不懂,看了那书的内容,才发现,原来你什么都懂。
”
鼻尖抵着鼻尖,唇瓣若有似无地触碰了一下,“可我不懂,你来教教我?”
“你别唬我,你不懂,你上次干一宿?”明茗头往后仰,哼笑。
“粗俗。
”严峻生轻骂了句,“我对你能有什么样的心思?你喜欢什么东西、爱做什么事,我有什么权力置喙?怎么非得把我想这么坏……”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胸口戳了两下,“你扪心自问,陈婵娟,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好像是没有。
明茗嘴硬:“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
”
严峻生笑道:“这么懂哲理,为何不喜欢政治?”
明茗不吭声了。
“你知道我昨晚有多心神不定吗,我想了一宿,谁把我们娟儿带坏了,我们娟儿要考大学当知识分子的,谁拿这种书扰你,让你没心思背政治的,嗯?”
明茗:啊?
不对,这件事的性质好像变了……
他说得可怜兮兮,但是掩不住内里的冠冕堂皇,好像是怕影响我学习,影响我学习……等等,让我思考一下!
可严峻生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是我自作多情吗?”他垂着眼,有些说不出的忧伤。
心上再中一箭。
“……不是。
”明茗觉得脸热,想把他推开,严峻生哪是这么容易被她推开的,纹丝不动。
“你的用心良苦,我非常感动,真的。
”她诚恳地说,“这种东西只是生活中的一味调剂品,不用放在心上,不会影响我学习的!”
明茗难得觉得良心遭了天谴,指天画地向严峻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