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太客气了,自家人不叫帮忙,都是应该做的。
你叫陈婵娟对吧,严峻生总在信里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白月华坐在沙发上,带着些歉意地说:“其实你们来这些天,严伯伯严伯母理应过来看看叔叔的,但是他们实在太忙了,所以他们请我代为探望,还请见谅。
”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有点讪讪。
实在是太站不住脚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严峻生他爸妈看不上这半路冒出来的儿媳妇和亲家,根本不乐意纡尊降贵来见面。
本来听说儿子跟乡下的一个女人结婚,他们就很不满意,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到城里,儿子居然有些乐不思蜀,宁可待在那乡下。
这难得回趟城里,还是为了他老丈人动手术,这么多天就回了家里一次,拿个衣服就走了。
白月华隐约知道严峻生那天回家的时候,严父严母正好也在家,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似乎闹得有点不愉快。
但很显然,陈婵娟在严峻生父母眼里,俨然成了乡野小妖精,把他们儿子迷得鬼迷日眼。
“没关系,”明茗拱火地说,“其实我也劝他回家看看,但他不肯,非要在这照顾我爸,唉呀,真让人为难。
”
“伯父伯母是不是怪我了呀?”
“不不不不不,”白月华连连摆手,“不是我说的……啊不是,我是说,没有这回事。
”
明茗:“……”
白月华也沉默下来。
她艰难地说:“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来找茬的,他们大人一拍板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我知道我确实像来找茬的。
”
白月华悻悻地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一点也不像个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
“哎,你不喜欢严峻生啊?”明茗还有点遗憾,她以为能经历一场天降与青梅之间的修罗场。
白月华露出嫌弃的表情:“谁会喜欢那个抠门的家伙。
”
明茗:“啊?”
白月华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婵娟姑娘,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家伙啊,不对,你怎么会被这种人喜欢上,他又抠门又大男子主义,跟他相处一定很累吧。
”
明茗:“啊??”
不是,我也没看出来啊。
明茗一脸茫然。
白月华叹了口气,“我今天来,确实还有别的事,但既然严峻生不在,那我就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