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裴焕勾起一丝笑,像是愈发有恃无恐。
只见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是示意祝珈言噤声的动作,然后又微微偏头,用拇指随意地指了指自己身后二楼的雅间。
祝珈言迟钝地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在看清二楼情势的一刹,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
他看见章令祥正站在二楼,同玉熙阁的掌柜说着话。
章公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嵇琛远的贴身大太监,他出现在玉熙阁,那是不是意味着,嵇琛远也在这里?
“怎么,现在就要去告状吗?章令祥就在那里,你去啊。
”
裴焕嘴上这么说着,那握着祝珈言腰肢的手掌却愈发使劲,几乎要将祝珈言的腰给掐出红印来。
裴焕所坐的位置,被几扇屏风与大厅中其他人隔开。
透过那几扇屏风,影影绰绰地能看到周遭来往的人影,都是来玉熙阁听戏的人。
然而,只要楼上的人靠在栏杆上往下望,便能看见此时祝珈言是如何以一个亲密的姿势,坐在裴焕的怀里的。
别说挣扎,祝珈言现在哪里敢动一下。
二楼的章令祥只需要抬一下头,就能看见他和裴焕。
倘若被章公公瞧见了这桩丑事,这对祝珈言如今在东宫的处境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
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将身体蜷缩了起来,是想要借裴焕精壮的身躯挡住章令祥的视线。
裴焕低下头,就看见祝珈言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
他闷笑出声,感受着怀中美人因为害怕而瑟缩发抖的身躯:“祝珈言,不是要告状吗?现在不去了?”
章令祥背着手,站在那包厢的门外,也不知道在等谁。
肩膀被男人伸手揽住,祝珈言现在完全是一个依偎在裴焕怀中的姿势,头贴在裴焕的胸膛上,他听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浓烈的酒香,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几乎要让他也醉倒过去。
……裴焕的身体好热,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祝珈言感到自己像一团雪,在男人炙热的怀抱中,扑簌簌地融化成一滩水,再也没有了力气。
“你、你管我去不去……”
祝珈言耳根涨得通红,他趁章令祥转身的空当,抬起头,恼怒地剐一眼裴焕。
殊不知,他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就这么从下到上地瞪着裴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