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想,齐王竟无法无天到当街就把这公子掳了去。
而这个可怜的世家公子哥,听说晚上便被抬了出来,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没过半月就投河自尽了。
皇帝知道此事后,也不过将齐王叫去责骂了一顿,罚了他禁足半年。
这处罚和一条人命比,属实是不痛不痒。
有了这一遭,嵇景安在京城内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祝珈言初到晋国,在宫宴上就与他打了个照面,而齐王当即便撂下话,要这个魏国质子祝珈言做自己的脔宠。
倘若不是嵇琛远出手相助,他估计也和那个可怜的公子哥一样,早已受尽此人侮辱,命丧黄泉。
祝珈言以前尚有嵇琛远的庇护,可如今呢?
祝珈言越是这么想着,后背越是一阵阵发冷,冒出涔涔的冷汗。
殊不知,他那张因为惊惶而变得愈发苍白的脸蛋,在嵇景安这色中恶鬼看来,竟是比平日里更勾人几分。
祝珈言那双因为流泪而显得愈发清亮的眸子,盈盈得好似盛着一汪水,美人落泪,正如芙蓉出水,楚楚动人,挠得他心痒难耐,欲壑难填。
“哈哈,怕什么,本王还会害你不成?”
尽管祝珈言浑身都展露出明显的嫌恶之情,齐王却难得没有生气。
相反,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祝珈言随着他前进的步伐而狼狈后退的样子,那双因为醉酒而浑浊的眼目中,贪婪和欲望已经毫不掩饰。
他死死地盯着那脂白的脖颈上不住滚动的喉结,顺着祝珈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领口,下流而直白地往下望,好似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开那对襟上的盘扣。
齐王摸着他光秃秃的下巴,忽然咧嘴笑了起来:“祝三殿下,你作出这幅防备的样子干甚?本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这么害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齐王的语调猛地下沉,目光中竟显露出几分凶神恶煞来。
“你离我远一点!你再过来,我就告诉太子哥哥!”
祝珈言被骤然发难的齐王吓得差点咬到舌头,只是他吼出的这一嗓子,却显得有些虚张声势了。
话音刚落,齐王便猛地止住了脚步,扶着腰大笑起来。
嵇景安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浑圆的肚子颤动着,带动腰带上环佩撞击,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你这么说,本王倒是想起,最近可是在宫中听到许多有趣的传言,比如,本王的皇兄正打算给我那好侄子找个太子妃呢!”
他细长的眉目狡黠一转,从祝珈言那颤动的、因为害怕而失去血色唇瓣,再扫过他瞪大的杏眸,最后停在了美人上下起伏的胸膛上:“你要是乖乖的,本王抬举你,封个侧妃,也未尝不可。
要是你再不识好歹……呵呵……”
齐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