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又无聊的举动出现在裴焕身上,实在是令人费解。
然而,裴焕的确对做这种幼稚又无聊的事情乐此不疲,祝珈言更是每次都会被他吓得不轻被裴焕抓住脚的时候,祝珈言的手一抖,那画册便重重摔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裴焕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把戏得逞般的恶劣笑容,他松开祝珈言的脚,把衣摆一掀,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软榻上,又随手捡起地上的连环画。
他翻看了两页,便兴味索然地丢到一旁,抱着手臂道:“这有什么好看的祝珈言,你瞪我干什么?”
祝珈言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却被眼前这混头打搅了好兴致,顿时便有脾气冒了出来。
若是放在过去,他定会同裴焕吵个翻天覆地。
尽管如今他的性子比以往收敛了太多,却难改骨子里的骄纵,一时没忍住,便朝着身旁坐着的那泼皮无赖丢过去一个白眼。
祝珈言本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天衣无缝,却不料还是被裴焕逮了个正着。
他嘟起嘴,匆匆扭过头去,抱着膝盖,小声地嘀咕:“……谁瞪你了。
”
祝珈言想看那故事的后续,心里猫抓似的痒,可书却在裴焕的手边。
他心里正恼着,又放不下面子伸手去抢,只好垮着张小脸,委委屈屈地坐在贵妃榻的另一头生闷气。
被瞪了一眼,裴焕倒也不生气。
他今天心情格外好似的,手里一边细细地捻着一绺祝珈言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若是喜欢看,我书房里还有很多,去拿就是了好了,起来换衣服。
”
祝珈言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桌案上摆着一套叠好的新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那里的。
他乖乖地爬起来,刚准备解开衣衫,却发现裴焕仍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移动半步的迹象。
他那灼热目光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远远地朝祝珈言投过来,如同有实质一般,紧紧地粘在他的背后。
祝珈言被他盯得双颊发烫。
尽管两人早已坦诚相对过无数次,全身上下也早就被这人看了个遍,他却依旧感到有些羞赧。
那头长发被祝珈言拨到肩颈的一侧,手指慢吞吞地解开衿带,外袍便滑落到地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