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小滩,倒映出祝珈言空洞的眼眸。
“且慢。
”
一个声音打断了侍卫们的动作。
嵇琛远原本都要走进屋内了,他听见这动静,倒有些意外地转过身。
只是在看清来人后,表情有些微凝滞。
祝珈言听见嵇琛远微笑着开口:“侯爷。
”
裴焕就站在阶梯之下。
他像是来得很急,气息有些不稳,但声音依旧沉静:“太子殿下,裴某有礼了。
”
男人一步一步往上走,最后在祝珈言身侧站定。
他一把从齐王侍卫的手中夺过了祝珈言,又死死地捏住他的手腕,手背青筋凸起,像拖拽什么东西一样,将祝珈言拽到了嵇琛远面前。
嵇琛远没有说话。
从裴焕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嵇琛远周身的气息就变了。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地看着裴焕的动作,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审视裴焕的一举一动。
直到裴焕将祝珈言扯到自己跟前,嵇琛远终于肯仔细地看一眼眼前人,看一眼这个过去自己最宠爱的玩物祝珈言狼狈地跪坐在地上,手腕被裴焕掐在手中,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添了好几块触目惊心的红痕,甚至有些肿起,可见方才他反抗之激烈。
衣衫空荡荡地挂在祝珈言纤瘦的身躯上,他垂着脑袋,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明明不久前还那么伤心地流着眼泪,可现在连哭声都听不见了,成了一具失去生气的人偶,任人摆布。
脆弱的、美丽的、可怜的,的确能激起所有男人的欲望,想把他捧在掌心,又想将他摧毁。
齐王如是,眼前这位年轻的桓威侯亦如是。
嵇琛远道:“不巧,王叔正遣人来寻这位三殿下呢。
”
“祝珈言是殿下宫中的玩意儿,他的去留,难道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裴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