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他就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而怀中颤抖的身躯便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他仿佛恨不得将祝珈言吃进肚子里,却又万般珍惜,割舍不下。
偏执与痴狂浓烈激荡,最后便化为这个可以称得上粗暴的吻。
那幼嫩的唇瓣怎经得起这般凶猛的蹂躏,裴焕的牙齿在祝珈言的嘴唇上刮过,又像是嫌尤为不够一般,甚至用那尖利的虎牙,去磨祝珈言湿滑柔软的下唇,在上面烙下好几个深深的牙印。
车厢内只剩下阵阵黏腻的水声和粗重的喘息,好似在为那狂热的烈火助燃,于是温度节节攀升,将祝珈言蒸得浑身酥软。
那雪似的美人,被男人的臂膀死死锁在怀中,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乖顺地软在裴焕炽热的怀抱里,几乎只能靠着那只握住他腰肢的手掌坐立。
他被亲得有些懵,有时被裴焕的虎牙咬疼了,便从喉咙里发出些委屈的呜咽。
嘴唇最后还是被亲破了皮,直至尝到一丝血味,裴焕方才舍得结束这个有些疯狂的吻。
祝珈言被吻得头昏脑涨,眼泪汪汪,缩在裴焕怀里发抖。
他感到裴焕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最后用指腹摩挲过那两瓣唇,将嘴角的血丝轻轻擦去了。
裴焕最后是把祝珈言抱下马车的。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又这般亲密地贴在一块儿,祝珈言到底是面皮薄,羞赧地把脑袋埋进男人的怀中。
可裴焕像是很喜欢这个姿势,他勾了勾嘴唇,抬脚踏进桓威侯府,将一众下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厢房的门被重重地合上,裴焕将祝珈言压在身下。
他蛮横地按住祝珈言的肩膀,将身体嵌进祝珈言腿间:“刚刚为什么亲我。
”
祝珈言嘴唇上还留着裴焕方才啃出来的牙印,他张了张嘴,喃喃道:“因为……你看上去很难过。
”
“……因为我难过,所以亲我?”裴焕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两下,他的声音又低又哑,“祝珈言,可如果我现在还难过呢?”
裴焕说话的时候,背部的肌肉已然绷紧,他伏在祝珈言的身上,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已经摆出了捕猎的姿态。
可他身下的猎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