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琛远微微眯起眼,他注视着这颗手心中的明珠,竟蓦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来。
男人随即将那宝物握在掌中,抬脚往殿后走去。
他最后在东宫的一处宫殿外停下了脚步。
早在他苏醒后不久,便命人将此地收拾了出来,又往里面添置了不少摆设和奇珍异宝,将整个宫苑都装潢得奢华而富丽。
那宫苑中甚至还有一个戏台,才下过一场雪,垫着薄薄的一层。
嵇琛远的目光只在那上面停了一瞬,他想,或许可以请玉熙阁的戏班子来这里唱,他记得祝珈言过去很是喜欢听。
一片寂静中,只能听见他的长靴踩在那雪地上的声响。
宫殿里点了灯,有暖光从窗棂里透出来,于是那深潭似的、无波的双眸,像是被谁搅动出些波澜来。
嵇琛远推开殿门,便有宫婢向他行礼。
在踏入那殿宇的一刹,先前他身上一直带着的那种冷意霎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惯有的温和笑容。
殿内白玉的地面都被熏得温暖而安适,祝珈言才漱洗过,一头乌发披散着,耳廓和脸蛋都被暖炉烤得红扑扑。
他仰着头,正坐在贵妃榻上,盯着那扇贝母插屏上绘的仕女图发呆,于是露出了一截凝脂般的肩颈,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在这极尽奢华的金玉堆中,他才是那颗最夺目的宝珠。
“珈言。
”嵇琛远唤他。
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献宝似的拿出那颗夜明珠,呈到祝珈言面前。
那双浅色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美人的面庞,声音温柔至极:“看孤给你带了什么过来,喜欢吗?”
祝珈言没想到嵇琛远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就在刚才,他不经意间注意到,宫里这扇檀木雕花贝母插屏,竟然是之前在太子的婚宴上,他被裴焕拉着胡闹时见过的屏风!
那上头彩绘的仕女游春图,笔精墨妙,栩栩如生,可落在祝珈言的眼里,却是那日,他如何被裴焕压在那屏风之上,大张着双腿,露出那湿淋淋的、蚌肉似的花穴,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