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腰也使不上劲,祝珈言捂着脑袋,吃力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宫婢恭顺地答道:“殿下伤了风热,已经睡了一天了。
太医给殿下诊了脉,开了些药,奴婢伺候您喝吧。
”
她手边的托盘上,用玉碗盛着半碗深褐色的药,这殿内充斥的苦涩药味,似乎便是从那碗中升腾而出。
那宫婢跪坐在地上,双手捧起玉碗,举至额顶,呈到祝珈言眼前。
碗中的药味不止是苦味,祝珈言竟隐隐能闻到些腥气,直往他鼻腔里钻。
也不知道这太医究竟给他开了什么药。
只这么远远地闻着,祝珈言便感到嘴里发苦,小腹胀痛,胃里也翻涌着,竟是几欲作呕。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摆摆手,示意那宫婢把药拿开。
见祝珈言不愿喝,那宫婢捧着药碗,有些不知所措。
祝珈言脸色惨白,努力遏制着那种反胃的感觉。
他别过头,却蓦地瞥见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嵇琛远就坐在宫殿的桌案边,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
他的身体完全隐藏在宫殿内大片的阴影之下,以至于一开始祝珈言竟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可嵇琛远看起来非常不对劲。
他并没有看向祝珈言的方向。
那个素日里俊美无俦、风度翩翩的太子爷,此时头发散乱,连金冠都歪斜着。
嵇琛远双手撑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他的面容,让人瞧不见他的表情。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起来狼狈极了,也疲惫极了,像一尊静默的雕像,更像一个绝望的、将行就木的人。
那一刻,祝珈言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可在听见那宫婢说话的声音后,嵇琛远还是动了。
却见男人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出那片阴影之中。
他像是伤了腿,步伐有些不稳。
也直到这时,祝珈言才看清了嵇琛远的脸。
嵇琛远那浅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