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带领着那些命妇公子往宫里去。
沛国公府地位尊崇,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于是那马车就停在宫门外的不远处。
祝珈言甫一走近,便见到一身朝服的庞瑞延正站在那马车旁,同车夫说着什么话。
直到这一刻,祝珈言那颗焦灼不安的心,才算真正落到了实处。
他真的逃出来了。
眼底蓦地涌上一种酸胀感,连带着鼻头也泛着涩意。
祝珈言努力遏制住泪水,被庞瑞延,搀扶着,坐上了沛国公府的马车。
庞瑞延在祝珈言对面坐下,对车夫挥了挥手。
马车很快调转方向,向着另一头驶去。
见到祝珈言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庞瑞延将一个暖炉递给祝珈言,低声道:“殿下,我们必须在太子发现这件事之前尽快离京。
侯府的侍卫已经在京郊了,离京后,我们将一路去向陵水郡,同侯爷汇合。
”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如今您怀有身孕,路途遥远,倘若有任何不适,千万要告诉微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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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祝珈言来晋国以后,第一回去到这么远的地方。
和侯府的侍卫一同来的,还有枕月。
与祝珈言分别了快有一月,见到他的第一眼,枕月便伤心地哭了起来。
那一日他被太子带兵掳走,枕月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殿下怀着身孕,怎么还瘦了……”枕月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道,“侯爷见了,不知道会多心疼……”
听她提起那个人,心弦好似被谁轻轻拨动了一下,又旋即填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祝珈言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到裴焕了。
肆虐的冬雪阻挡不住车毂滚滚向前,每一日都会离那人更近一点。
他有时竟会无端生出些近乡情怯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