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
林昭迟疑片刻,一瞬间他觉得身后像被冷风扫过一般,推着他快些离开。
短短几秒,身后的客人已经不耐烦:“聋子吗?过来!”
林昭转过身,那几个人好像被唤醒,歪七扭八坐了起来。
林昭以他最近工作的经验看出,这一群都是喝醉酒的不好服务的顾客。
此时他无计可施,只好走到前去,陪着小心问:“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凑近了看,林昭发现对方是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
对方的面皮被酒精泡红,眼神迷茫地看着林昭,对他的话反应了一会儿,坐在他跑步的人迫不及待笑嘻嘻地说:“怎么,罗松,见到漂亮的人就不会说话了?”
罗松似乎回过神,死死盯着林昭,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说:“来,来,陪我们喝几杯。
他们都喝不过我。
”
那几个人又笑又叫:“别逞能了!你自己都快喝酒精中毒了!”
林昭被他抓得一疼,他不露声色的走过去站在罗松身边说:“不好意思,我要下班了。
”
罗松脸上立刻露出不满:“怎么,下班了就不能陪我喝酒?你们这什么服务态度?”
旁边的人笑着说:“人家下班了就不挣钱了啊。
”
罗松听到这话嗤笑一生,从一旁的衣兜掏出一沓钱,甩到林昭身上问:“这些够不够?”
肩膀似乎被烙铁打中,红色的钞票散落在地面,被蓝绿色灯光一照,竟然有种扭曲。
林昭感觉自己沉默了几十秒,然后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够。
他陪着屋里一群酒鬼喝酒,即使再怎么小心,仍然被灌下大半瓶。
喝到上头,酒和性联系到一起。
罗松两眼发光看着林昭,手马上就要伸到他衣领,林昭握着罗松的手,笑着说:“我十七。
”
罗松不甚清明,但旁边的人听了将罗松拉回来:“行了行了,今天晚上另一个给你送酒的你不是挺喜欢的吗?那个行,成年了。
”
一直到三点,这群人喝得意识模糊,林昭才离开。
走之前他将那些钱捡起,又顺手拿了桌上一根烟。
林昭整个人躲在杂物间,哆哆嗦嗦用打火机点了烟。
第一口很呛人,呛得他眼泪流出来,第二口是辛辣。
林昭吸了几口,低下头看着那一叠钱,数了数,三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