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林昭受不了要咬他,他才退出。
韩谦行翻过身,避开林昭受伤的腿,松松环抱着他。
林昭回过神,忍不住推他,被他拽着手按到那处灼热。
家居裤宽松服帖,蛰伏的东西凸出烫手,林昭被惊了一下,下意识收手,被韩谦行按着不许动,“不想继续,就不要动。
”
韩谦行闭上眼睛,语气有股压抑着的欲望。
林昭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不敢再动。
他们靠得很近,过了一会儿,韩谦行问:“想学天文?”
林昭简直崩溃,他的手还放在那里,他怎么能若无其事问这个问题?“还好,就是忽然想到。
”韩谦行握着他的肩膀往自己方向带了带说:“学天文每天都要学习物理化学,你不是不喜欢吗?”
林昭说:“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我没有天分。
”韩谦行睁开眼,看着他说:“如果你喜欢,可以试试。
到时候如果觉得不合适,再转专业。
”他的话让林昭想起傅嘉铭,他忍不住和韩谦行说了。
韩谦行反应很平静:“年轻时候多尝试,三十岁定下来也没关系。
”
林昭忍不住说:“可你也才二十岁吧,但是你好像早就定下来了。
”韩谦行侧过身,面对面看着他。
他的眼神没有平常疏离,随意闲谈似得:“我很小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这不是我的选择,只是家人社会的期望。
我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找到了其中的乐趣,于是便继续下去。
但一开始这并不是我的选择,它斩断了一些其他可能。
”
屋内只开着一盏台灯,林昭感觉很奇妙。
他莫名其妙感觉韩谦行正在引导自己,和自己谈话,关注自己的成长道路。
这种感觉让他太过新奇,他轻声问:“那你想做什么?”
韩谦行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可能还会做和现在一样的事情。
”金钱权利,改变世界。
对这种东西的追捧扎根于他骨子里,他和他父亲一样,在这个世界的赌场里,不知疲倦,满载而归。
林昭眼神有些迷茫,他从小除了上学,林家没有投资任何才艺和特长给他。
他如今乍然一想,竟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东西。
他手无意识扣着韩谦行睡衣一角,“可是如果我不能考上好大学,就不能找到好工作,就不能养活自己。
”
“你觉得陈若礼现在活的快乐吗?”韩谦行任由林昭扣着他的睡衣,林昭有些急躁地说:“我觉得很快乐,但是我马上快要长大是个大人了。
”他看着林昭皱起眉头,为未来而焦虑。
韩谦行叹了口气,“你实在不必为十年二十年后焦虑,长大成人也不是什么硬性规定。
衡量世界的方式有许多种,找到你最喜欢的那种就好。
”林昭一时找不到反驳理由,陷入沉默。
韩谦行说:“想学天文就去学天文。
萌发的念头可能只是一瞬,但总比没有好。
首都大学的天文系很出名,你可以报考那所学校。
”
林昭抬头:“那不是你的学校吗?”韩谦行捏捏林昭脸颊,说:“怎么,不想和我一所大学,可惜首都天文系确实是最好的。
”
韩谦行临走前俯身低头亲吻林昭额头,这个吻不带一丝狭昵,纯粹在安慰林昭。
他睁着眼睛看着韩谦行,感受到额头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第二天韩谦行带去学校办恢复复学的事情。
林昭看着他在几页文件签下字,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莫名其妙韩谦行就成了自己的监护人。
韩谦行签完字带着他回到车里,车子拐到首都大学。
林昭腿不方便下车,他就在学校里开车逛了一圈。
寒假学校几乎没有人,零星一两个人走在路上。
车窗半开,韩谦行带着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