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事。
“你一直在家待着吗?”陈净霜问他。
“嗯。
”齐攸泽应道,“没什么地方可去。
”
陈净霜沉默了一会儿,甚至觉得陆朝逸有点太冷漠,好不容易把白月光盼回国了,却又不陪着他。
“那你早点休息。
”陈净霜看着手机屏幕上突然闪出电量不到20%的提示,匆匆结束了话题,“手机要没电了。
”
齐攸泽说了句“好”,先挂断了对方的电话。
三十分钟后,陈净霜出现在了齐攸泽家门口。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坐着从高铁站回来的出租车上。
他记着自己放假前对陆朝逸的承诺,又天天被齐攸泽催着,于是初四就往回赶了。
他妈还抱怨,说今年这假放得奇怪,提前这么早回来,原来是要新年第四天就离开。
陈净霜只好说是老板没人性,他刚工作两年,岗位还没站稳,不想被炒只能任由资本家剥削。
坐在高铁上的时候,他还暗自伤怀,自己明明跟那三个人不是恋爱关系,却还得变回舔狗的样子,做尽了恋爱脑该做的事。
他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齐攸泽的家门口,连个行李箱都没拖,只背了个包。
回趟家坐高铁都要七八个小时,等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得彻底。
外面冷得要命,他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路上没有行人,只有路灯。
早知道就不该来这么远的地方上大学,又阴差阳错留下来工作,未来说不定还要在这里定居。
陈净霜一边想着,一边伸手进院门里抽开门锁,齐攸泽没有锁院门的习惯,也不怕他的豪车被偷。
他走过院子,踏上门阶,之前来齐攸泽家没怎么敲过门,这会儿也没记起来,直接扭开门把手就往里推。
推开的一瞬间他才发觉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刚才在外面看的时候,房子里还亮着灯。
果然亮着灯。
但陈净霜的动作僵住了。
他看见客厅沙发上有两道交叠的人影。
听到门口的动静,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转过身来,是齐攸泽的脸。
齐攸泽面对面地跪坐在陆朝逸身上,上衣扣子解开了几颗,襟口大敞,一袭金发也略显松散凌乱,光影落在他赤裸的胸膛前,白得晃眼。
陆朝逸先反应过来,瞬间将齐攸泽推开到身旁的沙发上,紧皱着眉要起身。
出乎意料的是,陆朝逸穿着整齐,连裤链都没拉开。
“抱歉,”陈净霜的目光霎时黯淡下去,转身扶着门框想出去,“打扰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