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边多待。
走了就走了吧。
陆朝逸靠在床头坐了整整一晚，他没有睡意。
章颂最近天天都会过来，今天却没看到陈净霜。
陆朝逸看似面色冷淡，目光却像是丢了魂，拿着筷子半天也没夹菜。
“人呢？”章颂坐过去，皱了眉，“被齐攸泽带走了？”
陆朝逸盯着桌面，毫无胃口，又想起自己以前逼陈净霜吃饭。
“我放他走了。
”
“你说什么？”章颂瞬间拍桌站起，眼里尽是难以置信的怒火，“他现在什么状态？你就这样让他一个人走了？”
“他在我们身边只会更糟。
”
“至少还能有人看着他，”章颂磨了下后槽牙，“他现在手上没钱，又没地方住，在外面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
“他是个成年人，”陆朝逸甚至也觉得章颂的反应有些不可理喻，“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在陈净霜眼里，会重要到离开就活不下去？”
陆朝逸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卡卡顿顿的，心里想的却是，其实是他们离不开陈净霜。
“你他妈疯了，”章颂在餐桌边来回踱步，脑子乱得要命，“不，是我疯了，亏我还敢把人放在你家。
”
陆朝逸神色漠然，很久后终于说道：“他哭了。
”
“他哭得还少吗？流两滴眼泪就任着他自残、自虐、放火？你猜他现在在外面怎么折腾自己？”章颂忽地顿住脚步，掏出手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和齐攸泽去把人找回来。
”
自从上次火灾发生后，齐攸泽就没再回过这里。
但当时火势控制下来了，没烧到陈净霜住的那一层。
他听章颂说陆朝逸把人放走了，就想先回去看看陈净霜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在房间里。
回到陈净霜的房间后，两人才发现，里面看起来满满当当的，但陈净霜现在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们强硬施予的，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陈净霜自己的。
齐攸泽拉开抽屉，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愣了一下。
里面有一个小盒子，装的是他送给陈净霜的吉他拨片项链。
另一个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放着一个香囊。
章颂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他伸手去拿，嗅到布袋里散发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清香。
脑中瞬间浮现出很多个抱着陈净霜入眠的夜晚。
章颂立刻打开了那个香囊，发现里面是风干的柚子花和碎叶。
香料抖动间，有什么东西忽地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