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说,”喻衡把烟盒拿在手上,一搭没一搭地用指甲刮着图案,“说话的人才负责,对吗?你从来没说过我们之间会怎么样,是我不自量力地说,我们可以试试的。
”
他又笑了一下:“是我错了周维轻,你也不容易,还配合了我十二年。
”
周维轻好像终于受不了喻衡的话,他抬起手钳住喻衡的下颌,拇指搭在下唇上。
他们之间还没有过恶语相向的时候,也没有过太多的争吵。
他隐约能回忆起喻衡偶然的抱怨,但那都是在很久之前,后来连埋怨也不剩了。
他曾以为他们之间的矛盾永远可以自然消弭。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周维轻可以清楚地看见喻衡眼里的血丝。
他突然觉得这画面很陌生,于是才想起,喻衡以前每一次接吻之前,总会提前闭眼、提前紧张,所以每一次他都只能看到对方颤抖的睫毛。
但现在喻衡的视线毫不躲闪、毫不避讳,从周维轻脸上扫过一圈,然后便伸手把对方推开。
“差不多了周维轻,”喻衡最后说,像是冷静了一点,“你这么体面的人,别弄得很难看。
”
第15章白兰地亚历山大
温泉酒店的大堂是半吊子的日式装修,放了一道屏风,挂了几幅小樽的雪景照片。
喻衡坐在实木沙发上,只有坐垫,没有靠背,硌得脊背生疼。
五百米外的招待所是他刚才随口编的,事实上他来这里的一路,连个便利店都没看着。
他用手机搜了一圈,别说招待所,网吧、按摩房也隔着五公里,唯一在附近的只有一家洗浴城,但下面第一条评价是“15号技师活好漂亮,我每周必来”,他实在是不敢试探。
正在尝试能否在深夜这个偏僻的地儿叫到滴滴时,手机传来没电的三声提醒,喻衡这才想起,他的充电器被周维轻拿走了。
前台没有可租用的充电宝,喻衡只能随便转了一圈,想碰碰运气。
这个点温泉池、桑拿房还有餐厅都已经关门,只有二楼叫做“午夜纵情吧”的地儿还亮着灯。
喻衡猜得不错,这里的确是酒吧,他运气还行,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熟人几个小时前被派来领自己去喝茶的小美。
小美是个东北姑娘,人很热情,一看见他就惊喜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