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由于没交燃气费,天然气也停了。
过日子。
很常见的三个字,在每晚八点电视台的家庭剧里,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人提到一次,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的人永远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是无聊的,无趣的,常态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犹豫了很久,周维轻再次点开对话框,虽然他依旧没有想好要怎样的开头,但总要有个开头。
只是消息没发出去,又被一个电话打断,这次来电信息显示“彭主任。
”
周维轻反应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三年前喻衡母亲要割一个良性肿瘤,喻衡不放心,特意带她来本地出名的医院做手术,但这里的医疗资源太紧张,不管是专家号还是手术预约都很难排。
最后周维轻让李建国问了一圈,联系上了这位彭主任后续是廖昭带主任女儿去看了她痴迷组合的演唱会。
“您好主任。
”周维轻接起来,有之前那桩事情在,说话还算毕恭毕敬。
“诶,维轻啊,现在忙吗?”彭主任说。
“还行,”周维轻说,“您说。
”
“哦哦,好的,我长话短说,”彭主任听起来很忙,“我昨晚值班,刚好撞上你爱人在急诊,问了两句情况,马上联系了科室陈主任来处理,也专门给他留了单人病房,你放心啊。
以后有这种情况,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嘛,咱们之间毕竟也算有过交情,不用这么客气。
”
周维轻一愣:“急诊?什么症状?”
“诶?你不知道啊?”彭主任奇道,“可能事发突然,你爱人没来得及通知你,就是食物中毒,不用担心啊。
”
两个小时后,在东南医院,周维轻对着手机上彭主任发过来的病房号,一间一间寻找403的位置。
彭主任所言不假,这一层楼都是单人病房,环境看起来要高级很多。
周维轻最后在楼道最尾找到了喻衡的名字,他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病床靠窗,什么也望不真切。
他下意识顿了顿,准备开门时听到陈然的声音。
“她就是婚前焦虑,我原本以为这应该是扯证前的问题,没想到她会因为办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