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亲戚给他的捐款已经达到三百了。
朝外走的时候,喻衡突然问道:“小张他妈,没有拜托你什么吗?”
喻衡之前听说那个女人在附近工厂里上班,现在没了周文,应该更不好生活。
虽然攀亲戚不太可能,但周维轻人都在这了,能把小张换到个主城区的学校也是好的。
“她提过,但那孩子不想离开这儿,”周维轻承认,“我走之前再给他们转点儿,算是最后给周文尽孝了吧。
”
还有半句话没出口,但喻衡能想象到毕竟周文是唯二真心替他过过生日的人。
虽然周文的后事办得潦草,但该有的流程还是得做做样子。
晚上有一顿简单的席,零零散散来了几桌人,来的时候客套了几句,但没人看起来有半点忧伤的样子,饭吃着吃着就成了普通宴席,桌上聊起了各自那点家事。
周维轻拉着喻衡坐在角落,当地的饭菜口味重,又咸又麻,喻衡完全吃不惯,夹了几颗花生就停了筷子。
周维轻看着也不太好,只一直在喝白水,嘴唇略微泛白。
“你怎么了,”喻衡观察了一眼,“不舒服?”
“有点胃疼,”周维轻低声说,“不碍事。
”
他的胃是老毛病,大概是创作者的通病之二,以前饮食不规律,饿一顿饱一顿,久而久之就经常胃酸过量。
“你买点药?”喻衡问,他之前听周维轻形容过,疼的时候是一种灼烧感,的确不太好受。
“正经药店离这里几公里远,”周维轻勉强笑了下,“别折腾了,一会儿就好了。
”
不要钱的酒更好喝,隔壁桌的人今晚看起来喝不断,周维轻跟喻衡提前走了。
依旧是那条老路,今天白天绵雨不断,云层很低,看不见月亮,路更暗一些。
喻衡踩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踉跄了一步。
“小心。
”周维轻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谢谢。
”喻衡说。
但周维轻耍赖地没有放手,而是顺着小臂滑到手掌,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