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温水的盆进来擦洗身体，屋里充斥男人的汗味和水汽。
常年做农活，身材再瘦的知青都扎实了，本来就身材高大的王毅中，裸露的上身精壮，男人味十足。
唐愿喜欢男人，身体又和正常男人不一样，他不好意思多看，坐在床边低着头看床单。
男知青们擦洗完身子，端着盆出去洗脚，干完农活的脚，脱了鞋子能把鼻子臭坏了，不能在屋里洗。
出工的知青们都清洗完个人卫生，轮到新来的知青们了，李跃喊上唐愿，一起到院子里排队打热水。
唐愿拿出放在床下的军绿色盆要出去，穿着件薄衫的王毅中拉住了他的胳膊，问：“要我帮你端水吗？”
他看唐愿细皮嫩肉的没做过粗活，端盆水恐怕都够呛，新来的知青里面就他年纪最小，才刚满十六岁，又乖，让人想多照顾一点。
王毅中的声音不大，淹没在了知青们聊天说地的声音里，唐愿一愣，摇头说：“谢谢组长，不用了。
”
李跃已经拿着盆走到了门口，望着院子里倒水的人，生怕他们把水倒没了，催促道：“唐愿，快点。
”
“来了。
”唐愿和他一起去院子里排队打热水。
没过多久，两人打到了热水，唐愿走到水缸旁放下盆，舀一瓢冷水兑进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好，费劲地端起盆走回屋里。
唐愿把盆放到床边，毛巾丢进去，长途跋涉身上脏，他想擦一擦身子，又想到一屋子都是男人，犹豫了会儿，还是脱掉了上衣。
他正面朝着墙，用背对着屋里的其他人，弯腰拿出盆里的毛巾拧得半干，擦起了身子。
唐愿的身材纤细偏瘦，身上散落几颗红痣，乳头粉嫩，胸脯有一层不明显的软肉，要用手摸才能摸出来。
他的皮肤白，引得坐在床上看书的王毅中看了过来，看到白皙背脊上的两颗红痣，觉得嘴里有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