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我不能……总是让你、你帮忙干活……”
“我乐意。
”何净远掏出张纸叠成方形，擦了擦唐愿脸上的眼泪，把纸递给他，“别哭了，你不是想吃无花果吗？”
“嗯……”唐愿用纸擦着眼泪直起身，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泪水涟涟，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嘴唇颜色浅淡，拿纸的右手手背上还贴着胶布，浑身病弱感。
实在是太可怜了，惹人心疼。
何净远拿起盆里的一个无花果剥掉果皮，凑到他的面前。
唐愿眨了眨沾着泪水的睫毛，凑过去张嘴咬了一口果肉，红色的汁液流出来，弄脏了他的嘴唇和何净远的手。
“好甜……”唐愿哽咽。
何净远喂唐愿吃完了一个无花果，丢掉果皮又剥开一个。
唐愿吃完两个无花果，渐渐不哭了，接过何净远手里剥好皮的无花果，自己拿着小口小口地吃。
“明后天我帮你干活，以后不想干活了，你和我说。
”何净远见他吃完，剥好一个无花果递给他。
“净远哥，你也吃……”
“嗯。
”
唐愿吃完第四个无花果不吃了，站起身走到水缸前，要拿起瓢舀水，何净远立刻过来帮他舀水，他的针眼暂时还不能碰水。
“谢谢你，净远哥。
”唐愿避开针眼洗了手和脸，用毛巾擦干，神色有些疲倦，看着何净远说：“我回去啦。
”
何净远问：“要在我这里吃饭吗？”
唐愿摇头说：“不了，下次吧。
”
何净远送他回到知青所。
唐愿晚饭吃得少，王毅中和他说话，他不怎么回应，王毅中担忧地看着他，“身体很难受吗？”
“嗯。
”唐愿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想着睡一觉就好了，见天黑了，拿上盆和毛巾说：“我去清洗了。
”
“好。
”王毅中心想，隔壁村的桃子熟了，明天去和村民买两个拿来给唐愿吃，让他开心一点。
唐愿擦洗完身子，倒完水把大盆放到床底下，拿出专门洗私处的小盆，走到院子里兑半盆温水放着。
他走到院子外面看了看，厕所里没有人，也没有人要上厕所，回到院子端起小盆，走出院子进入厕所。
知青所的厕所分男女侧，厕所有两个坑，用半人高的墙壁隔开，坑位没有门，厕所只有大门，不能锁上。
晚上来上厕所的人，看到厕所的门关着，知道里面有人可能在清洗，都会问一声，在外面等一会儿。
唐愿关上门，伸手摸索墙壁，打开厕所昏暗的灯泡，走到最后一个坑，小盆放到坑前面的地上，脱掉裤子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