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放下橘子，分一个给徐墨清，徐墨清抽出盒子里的体温计，用酒精擦了一遍，递给他问道：“谁给的橘子？”
何净远替他回答：“高牧男朋友。
”
唐愿默默把体温计夹到腋下，凉得他哆嗦了一下。
“王威给的？我不吃，他家的橘子酸。
”徐墨清拿起两个橘子放到柜子下面，“我放这里，不要让外人看见了。
”
水果可是稀罕东西，要是有人看见了，张口讨要，一个村子里的人，给还是不给？
十分钟到了，唐愿拿出体温计给徐墨清查看，他快要烧到三十九度了，何净远冷酷地说：“打退烧针。
”
唐愿还是躲不掉这一针，幽怨地看着何净远，徐墨清忍俊不禁，进入药水间配药水，两三分钟后叫唐愿进去打针。
唐愿抓住了何净远的手腕，“净远哥……你陪着我……”
“好。
”何净远起身和他一起进去。
徐墨清看到何净远走进来，说：“你进来干什么？想耍流氓？”
“不是……”唐愿赶紧解释：“是我想净远哥陪着我……”
徐墨清不好说什么了，叫唐愿坐到凳子上，身子歪斜一侧的臀部翘起来，拉下他的裤子和内裤，露出大半雪白的屁股。
针扎进去，唐愿抓紧了何净远的手，直到药水打完针拔出来，他的手才放松。
徐墨清叫唐愿自己用棉球压着针眼，说：“我去给你配点退烧药。
”走出了药水间。
何净远问：“我帮你按针眼？”
唐愿不理何净远，徐墨清在的时候何净远装正人君子，握着他的一只手目不斜视，徐墨清一走，何净远就想帮他按针眼。
徐墨清叫他们出来拿药，针眼也不流血了，唐愿丢掉棉球提好裤子，和何净远走出药水间。
何净远收好药，给徐墨清医药费，唐愿看着他给钱，心中沉郁。
两人离开卫生所，往知青所的方向走，唐愿挽着何净远的手臂，小声说：“净远哥……等回了知青所……我把我的钱和票都给你…